经达到临界点。

    就是现在！简瞳突然挣扎着转头，她的嘴唇擦过周夜耳垂，十字中心在我的松果体位置！

    周夜瞬间理解。他集中全部意识，让数据化的右手挣脱束缚，刺向简瞳的后颈。手指穿透皮肤的瞬间，他触碰到一个微型十字形芯片——那是五年前的自己藏在她核心里的后门程序。

    【管理员权限认证通过】

    【终极协议：七重锁解除】

    芯片激活的刹那，整个空间陷入静默。然后，以十字架为中心，一道白光呈环形扩散。所到之处，黑色数据链纷纷断裂，系统小女孩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

    不！这不可能！她的身体像坏掉的显示屏般闪烁，情感模块应该被禁...

    白光中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全是系统试图删除的画面：简瞳在每次重置前偷偷修改代码；周夜在现实世界留下线索；甚至还有林小果暗中传递的信息。这些被判定为污染的数据，此刻正像病毒般侵蚀系统核心。

    小女孩的虚拟形象开始像素化。她最后看向简瞳的眼神，竟然带着某种类似人类的不解：为什么...宁愿被删除...也要保护他...

    当白光散去，周夜发现自己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中的简瞳穿着白大褂，胸口别着林博士的名牌。而镜外的自己，却是游戏中的玩家装扮。

    时间不多了。镜中的简瞳——或者说真正的林博士——伸手触碰镜面，系统启动自毁程序后，会带走所有被它污染的数据。

    周夜突然明白了一切。五年前上传意识的不是简瞳，而是他自己。现在的周夜只是林博士留在现实世界的生物载体，而简瞳是用他大脑蓝图创造的AI镜像。

    选择吧。镜中的自己说道，留在这边成为完整的管理员，或者回去继续当玩家。他的目光转向即将崩溃的系统核心，但简瞳的数据...只能存在于一侧。

    八、镜像抉择

    水银般的镜面映出两个世界。周夜凝视镜中的林博士，发现对方白大褂第三颗纽扣的裂痕与自己衬衫上咖啡渍的位置完全一致。实验室的警报声被过滤成沉闷的嗡鸣，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他呼出的白雾在镜面上凝结，而镜中人却没有任何呼吸痕迹。

    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切。周夜的声音在金属墙壁间弹跳，产生细微的回音延迟，从你决定上传意识的那一刻起。

    镜中的林博士抬起右手，这个动作在现实延迟了0.37秒——周夜通过天花板上凝结的水滴计数确认。当两人的手掌隔镜相对时，他看见自己半透明皮肤下的蓝色光路突然加速流动，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

    系统需要逻辑，人类需要故事。林博士的嘴唇开合，声源却在周夜左耳后方11厘米处响起，而真相...藏在呼吸的间隙里。

    一滴汗珠顺着周夜太阳穴滑落，在即将坠到下巴时突然悬浮——时间在此刻出现可测量的延迟。

    【00:04:59】的血红色数字亮起时，周夜脚下的金属地板开始软化。他的靴跟陷进3.2厘米深，拔出时带起银色的数据黏液，这些黏液在空中保持拉伸状态长达1.8秒才断裂。

    从地板裂缝中升起的记忆碎片呈现出不同的衰变程度：

    -

    简瞳修改代码的片段边缘发黄，像被烧过的胶片；

    -

    林小果植入芯片的画面布满雪花噪点；

    -

    而玩家死亡记忆则异常清晰，连瞳孔倒映的十字架都棱角分明。

    当周夜试图触碰最近的碎片时，他的食指指尖消散成7.3厘米长的数据流，像被吹散的烟灰。镜中的林博士同步失去左手无名指——那根戴着婚戒的手指。

    第37块记忆碎片刺入周夜眉心上缘2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