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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我们也未可知。现在我们或者在这里等着,或者自寻出路。"

    "只是围攻我们的人手法实在专业,旁人能不能凭借那或许半点都没有的蛛丝马迹找到我们……"贺雁笑了一下,"因此按照我的想法,我们休养好了,就自寻出路。"

    "光是树果不够,我逮两条鱼来。"

    眼看贺雁就要再度离开,"哎……"庾枳开口,待贺雁回过头来他又语塞,终于垂下视线犹疑地开口,"是我不好,连累你了。"

    "太对了,你知道就好。"

    这样的回答不由得让庾枳磨起后槽牙来。贺雁咧嘴一笑,转身走了。

    庾枳本来是存着心想要等贺雁回来,却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睁开眼,却发现贺雁还未回来。庾枳身上无力,浑身颤颤巍巍的,但心中却不知不觉不安起来。他走出山洞,正担忧自己会不会迷失方向,却听到了飞跃的水声。他循着水声慢慢走过去,凝神看到贺雁的样子后,嘴角却不禁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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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贺雁撸起袖子卷起裤管,正拿着一根树枝往池里叉鱼,只是水声激昂,却终归是雷声大雨点小,水花飞溅,但半点碰到鱼影子的迹象都没有。偏偏对方还入神极了,半点注意到庾枳的样子都没有。

    庾枳忍不住发声,"你干什么呢?"

    贺雁回转过头,看到是庾枳后又把头扭回去了,"看不出吗,叉鱼呢。"

    "叉鱼,我还以为你打水玩呢。"

    贺雁气笑了,索性把树枝一扔,"你那么厉害你来。"他蹚上岸,本来说的是气话,却见到庾枳把披着的外袍脱了,小心地折好后放到地上,裤腿也卷起来了。贺雁吃了一惊,庾枳算是个病人,他本来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对方真打算下水,这下他倒有点骑虎难下了。

    但庾枳拿起树枝,只是站在岸边,树枝在水里搅了几下,对方屏息,片刻间就叉中了一条小鱼。

    贺雁惊叹,不由夸赞,"不愧是做野人的。好能耐。"

    "你这是夸我呢?"

    "实话而已,算不上夸。"

    庾枳不说话,眼睛接着盯着池中,贺雁在一旁生火,树枝都是半湿不干的,他费了好大劲才生起一股微弱的烟,要真这样就算不上烤了,只能说是烟熏,庾枳叉上了三条鱼,眼见贺雁那火堆冒出的一小股可怜的烟,嘴角一抽,过去将贺雁挤到一旁,换成自个在那儿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贺雁蹲着看,他撑着下巴偏过头去看庾枳,对方的技术娴熟,贺雁不由开口,"你啊,以前是不是吃了好大的苦。"

    庾枳不说话。

    "你高烧的时候,我听见你叫娘了,你是不是很委屈……?"

    贺雁的话没有说完,少年凶狠地将他扑倒到了地上,模样像只被激怒的狼,"我不需要你可怜!"少年咆哮,贺雁的脚尖碰到了火堆的边缘,燃烧的灰烬烫着了他的脚,贺雁的脚趾抽动,他微微抬起膝盖,"你误会了。"贺雁说,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啊,一点都没觉得你可怜。"

    "我觉得你很可笑。十几年间害你家的人妾室都娶了十房了,泡在荣华富贵里都要厌了,你看看你啊,人家在锦衣玉食的时候你在山野中过着野人似的生活。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全无心计,眼瞧着又要死在外头了。"

    "我啊,一点都没觉得你可怜,我觉得你好笑,你当时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活下来了,又要成为一个笑话?"

    "闭嘴!"庾枳嘶吼。手在贺雁的脖颈上收紧。贺雁闭上眼睛,其实他也不是很讨厌庾枳,只是看着对方那副自怜自艾的样子,突然嘲讽的心就上来了。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就只能说自作自受。

    贺雁闭上眼。但是庾枳却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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