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后,我决定创死所有人
凉贴,而跟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的,除了坐在办公桌上刷手机摸鱼的校医,就是满脸焦急的宁寒墨。
见我睁眼,他立马凑上来问我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难受?一边又急切地扭头叫校医快过来看看我。医务室里开着低温空调,吹久了会有些凉,他还穿着体育课时的那件校服短袖,大概是没来得及拿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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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还有些哑痛,我伸手想拦他,想叫他不用这么着急,却在不小心触到他手臂时冰得打了个颤:他的身体好凉啊,冷得像块散着雾气的冰。
可他却像感觉不到冷一样,只是满眼关切的看着我。明明室内是很凉快的温度,我却在他锁定在我身上的目光下感到了逐渐升温的热意和燥意。
我莫名感到不安,下意识低头躲闪他的眼神,心跳又乱又杂。
校医一边走来俯下身替我检查,一边瞥了他几眼,笑着跟我调侃道:“你可算醒了,不然你这位同学可得急坏了。”
“小同学,你跟你这个同学之间的感情可真好。
含笑的调侃,却听得出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顺着校医的话看向宁寒墨,刚才还对着我问候个不停的他突然哑了声,双脸泛起了红,平日里总是游刃有余的八面玲珑的班长,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只能结结巴巴的转移话题,问校医我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我没什么大碍,只是疲劳过度有些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宁寒墨很认真的听着医生嘱咐一些注意事项,神色自然得就像他是来照顾我的家属。
反倒是我这个生病的人呆在一旁插不上话,像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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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十几年,第一次有人这样在意关心我,我躺在病床上愣愣的看着守在我身边的宁寒墨,麻木的心脏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
托他的福,我终于知道,原来生病是可以不用被骂麻烦精和赔钱货,而是被人温柔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没再躲闪他的目光,沉默的用感激的眼神注视了他很久,久到他的耳朵开始发红,久到他开始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问我饿不饿,要不要他去买点吃的过来。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很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对他说:“谢谢你,班长。”
真的,很谢谢你。
从那天起,我和宁寒墨成了朋友,是他提的。
倒不是我有多高冷,而是那时懦弱自卑的我,是没有主动去争取一样东西的勇气的,哪怕再想要,也会因为自卑和自厌而却步。如果不是宁寒墨一次次主动又坚定的走向我,觉醒前的我可能永远只敢躲在角落偷偷地偷看他。
我无数次痛恨自己的懦弱和不作为,却总是无能为力。
跟宁寒墨成为朋友之后我才知道,即使同样都是穷人家的小孩,但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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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恨和否定中长大的人注定与在爱和肯定中长大的人相反。
我在父母的辱骂和放养下长大,所以活得畏畏缩缩又自卑,因为没有后路也没有退路,所以总是不敢尝试,我害怕失败也害怕否定;而宁寒墨虽然跟母亲相依为命,但他的母亲很爱他也尊重他,总是给予他鼓励和支持,所以他虽然物质上很拮据,精神上却很富裕。他勇敢坚韧,敢想敢做,不害怕失败也不害怕遇挫,他仿佛永远不会陷入绝境,永远游刃有余。
如果我是阴暗潮湿泥沼地里的背光苔藓,那他就是干涸贫瘠地里挣脱出厚重泥土的挺拔白杨。
人总是向往自己身上所缺失的那些东西,所以我曾经很崇拜宁寒墨,满心期待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在那些压抑绝望到看不见希望的日子里,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