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诗笺
几句。无妨。父亲严厉也是应该。”
“可是,旗符是我们跟琰哥哥讨的,圣人又何故骂你?”
“无妨,都是自家兄弟,况且我是太子。齐王兄每日都在忙着皇城安危,还要与大理寺协办各种杂务,我替他辛苦点也没什么。”
安别颇有些不好意思,将点心递了过来。
“这点心是御知着我送来的。你快尝尝吧。权当是我跟御知害你受罚,赔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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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豫霄笑着打开点心,只见里面分为三层,底下是一层空格露出许多防止东西腐坏的小孔,中间隔着一些应季的瓜果,最上面盛着许多造型精致的点心,荷藕两色,酸甜四味,各式各样的煞是好看。他瞅见那颗泛着绿的豆糕便伸手拿来递给了安别,示意给她。
安别也未多想,见他拿来,只知道他也记得自己爱吃,心中高兴,便伸手从盒中掏出一块雪团递给了他。
两人一人一块点心,倚着案几就这样吃着。
“过几日凉国使团就到了,所以今日朝会来了不少人。禁军都尉都护就好几个。还有鸿胪寺,光禄寺的。对了,昭王叔也来了,名单上还带着豫霁。”
“豫霁哥哥?可是许久没有看到他了。上次见他,好似还是去岁上元节的时候。”
崔豫霄点头称是。“豫霁是昭王家过继来得,自然不比其他亲眷。好在王叔甚是疼爱。过几日见了,我可要劝他多饮几杯。”
说罢,又与她聊一些朝堂趣事,什么李大人的胡子被烧、牛大人的朝服穿错,王氏兄弟又跟齐王理论等等,惹的安别咯咯笑。
玩笑半晌,安别想起正事,侧身悄悄靠近了几分,与他说起昨日圣人言说要给公主招驸马之事,崔豫霄也是始料未及,神色间颇有惊色。
“数月前,父皇也曾问起此事,我只说全凭圣人裁决。如今又提起此事,恐怕也是因为吐蕃。不过我想父皇定然是不会答应的。怎么忽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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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别撇嘴道。
“昨晚我两去了含凉殿,结果御知与圣人顶嘴,着实给圣人气得厉害。后来太医过来,她便走了,也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崔豫霄侧目见那盒中被二人吃的只剩下一块豆糕,便伸手盖上了点心盒,与她开起玩笑。
“无妨。陛下疼爱御知,满朝皆知,再与她争吵也只是护着她罢了,和亲之事定然不会有结果。论起来,你比御知还要大一岁,你当担心自己才是,你皇姨怕也是等不及了。”
安别登时腾红了脸,整个人缩着肩膀局促了起来,皱着眉头不停的抿着嘴角。
崔豫霄见她如此,顿时明白了些许,便上前揶揄。
“莫不是有了中意的人?”
安别慌忙摇头。
他又接着问,只是安别只说不知。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年龄族氏,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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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豫霄神色间已然有些失落,但仍皱起了眉头,勉强与她打趣。
“妹妹这是梦中认识的不成?”
安别见他不信,便从怀中悄悄掏出一张黄纸递了过来。
“此人在酒肆的诗贴上认识的,且只和他诗文互通,只道他笔名柳青,写的一手好字。似是近期的学子,只求哥哥帮我勘察此人是否有才学便是了。再无他念。”
崔豫霄见了黄纸,忽地表情凝重,面色也逐渐黯淡起来,缓了几分才慢慢的伸手接过那张似有千钧重的黄纸缓缓拆开。
那是一张诗画笺,画上远山峦黛,两只喜鹊在一棵柿子树上,鹅头翠羽,错翅交喙,显然是在枝头嬉闹。底下整整齐齐写着前人诗句,笔迹清晰,勾画有力,一手上乘的楷书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