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哭得梨花带雨,晦暗的
沈玉鸾大脑如绷紧的弦,瞳孔几乎都要缩在一起。
沈重转身,脚步声再次响起,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烛光,沈玉鸾眼前一片昏暗。
沈重居高临下俯视他这顽劣的侄儿,孩子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一样。
沈重扫向沈玉鸾的膝盖,对沈玉鸾脸色煞白的原因已知道了大概。
原本寂静的书房响起了厚重的声音:“错在何处?”
沈玉鸾张了张嘴,一抬头却看到沈重取下了墙上的戒尺。
沈玉鸾眼睛瞪大,下意识向后一坐,妄想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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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转身,看到这一幕,双眼微眯。
沈玉鸾很少见到叔父生气,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叔父实质的怒意。
“叔父……”沈玉鸾声音沙哑。
沈重未言,将沈玉鸾从头到脚打量,眉头紧蹙。
沈玉鸾咬了咬干裂的唇,断断续续:“我错了。”
沈重:“嗯?”
沈玉鸾:“我不该晚起,不该在课上走神……”
沈玉鸾说着有些哽咽:“不该晚归,不该、不该……不听叔父的话。”
沈玉鸾想到今日下了马车以后,许伯的话,视线逐渐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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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和那群人厮混,也不该去玩蛐蛐……”
沈玉鸾像倒豆子一样,将他的错处交代清楚。
为了不让叔父看到他的眼泪,沈玉鸾低着头,泪水落在了衣衫上。
沈重拿起桌上的《清心经》翻了一页,随后将书回书架。
细微的抽泣声在书房格外清晰。
沈重却置若罔闻,他来到沈玉鸾面前,平静道:“手。”
沈玉鸾手掌蜷了蜷,还是抬起左手,露出掌心。
“啪——”
“啊!”掌心迅速肿起,戒尺的形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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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鸾握了握手掌,沈玉鸾声音已混着哭腔:“叔父……我知错了。”
戒尺再次砸下,又是响亮一声。
“啊啊——叔父!”沈玉鸾蜷缩身子,想要将手抽离,这时他听到沈重冷冰冰道:“再加十下。”
沈玉鸾僵住,而后弓着腰,右手握着左手手腕,掌心高过发顶。
“请、请叔父责罚。”沈玉鸾鼻子酸酸的,转头借用衣袖擦去眼泪。
“啪!”又是一戒尺。
“唔……”沈玉鸾双目通红,费尽力气才没让自己趴下。
之后连续三下,沈玉鸾再也支撑不下去,他将手抽回,颤颤抬头:“叔父……别打我了。”
戒尺悬于空中,沈重眼眸垂下,他看到他的侄儿再次违背了他的话,抱着肿胀的手掌含泪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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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自认为这些年对侄儿已经够宽容了,每次责罚,包括这次,他甚至连半成力气都不曾使出。
侄儿比常人更容易感到疼。
沈重胸口聚了一团气,他从不喜欢有人躲避他的惩罚,就在他开口欲训斥时,只见眼泪从红通通的双眼流出,划过精致的面颊,最终悬于下巴。
那双墨色双眼似乎包含着浩瀚星辰,睫毛上的泪珠似是在昭示着其主人的委屈。
沈重眼底划过太多情愫,但终究还是开口,让少年再次将左手举起。
左手本就红肿,若是再打,怕是疼痛得翻无数倍。
少年再怎么不愿,还是只能将手举起,泪水如断了弦的珍珠“滴答”“滴答”落下。
少年没有发现,自己叔父的怒气已经熄灭了不少,甚至眼底多了一缕探究与不可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