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章 书架管理 下一页
32 不一样
    不能自医32

    老王离开家的时候,自然不能想到,他居然还要将人连须带尾地带回来。一路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苏逾白倒是恍若无事人一般,走上楼,神态自若地要了热水来洗漱。

    他洗完便进了自己房间。那屋子窄小,一张竹床便占了大半地方。黑黢黢看不清楚,静悄悄儿的,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苏逾白走到窗前,外面有一棵杉树,和这吊脚楼一样高,轻轻摇晃着,树枝一下一下磕着窗户。

    他摸出朱哨来,吹了一口。

    伏肆的脸从杉树枝上探出来,面对面和他望着。

    苏逾白伸手将他的银面具掀下来,就像从树上薅一个桃子。

    无论多少次,他看着那张脸,都会有生出舒然的赞叹。仿佛一幅讨人欢喜的画,一阙值得玩赏的词,便是刚刚合上了集册,明知它就在那里,又忍不住想再翻开来看看,见它依旧如此,才能放下心来。

    苏逾白一个手指戳在那眼睛洞里,勾着它转动起来:“在树杈子上蹲着做什么?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伏肆居然迟疑了一会儿。

    “现在还训练吗?”

    他问。

    “今晚不,”苏逾白道,“这么晚了,谁还要和你玩,进来睡觉。”

    “守夜是伏卫的任务,”伏肆道,“您不让我工作……”

    “你最近话好像有点多。”

    伏肆张了张口,沉默着跳了进来。

    他落地的声音很轻,比一片树叶被风吹掉在地上还要轻。苏逾白打量着他,他身上有着刚洗过澡的冰凉水汽,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那根红绳被他套在细瘦的手腕上,松松垮垮地,要掉不掉。

    苏逾白自己转身,把面具随手丢在桌旁,躺在那张床上。他拉过被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余。伏肆走过来,站在床头,黑眼珠仔细地看着他。

    苏逾白懒洋洋地,正要开口,然而不用他说,伏肆已经得出结论,弯腰脱掉靴子,又除去外衫,钻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这倒让苏逾白有些讶异,仿佛昨天刚教了坐,今天就会好好蹲着握手了。

    他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去,然后又慢慢地挪上来,只露出一个脑袋,一直裹到下巴底下。

    苏逾白也躺进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不动弹,好像两个树根底下的蘑菇。

    伏肆陷在被子的另一端,苏逾白碰不到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眼睛却能看见他,一枚脑袋,安静地放在软绵绵的棉花被子里,仰面向上,安详地躺着,目光没有焦距地看在天上,就差在边上给他上三炷香了。

    被子里渐渐地暖起来,那冰凉的夜雾蒸发干净。屋里开始流淌着黏稠的倦意,好似一滴一滴汇集起来的湖泊,只想把人无声无息地淹死。

    苏逾白昏昏欲睡,便在他要将眼睛闭拢沉下去的时候,床的那一端,突然有鱼直起身子,拍打了一下水面。

    苏逾白睁开眼睛,那边的人已经转过身去,背朝着他,弓起身子。被子顺着隆起的尖锐线条向下凹去,薄得好像是有一把刀竖在里面,中间现出一道山谷。

    空气里出现了淡淡的血腥气。他身上永远是这种异样的味道。

    “嗯?”

    伏肆依然面向外蜷着,被子上那段传来细细的颤抖。苏逾白等着,他慢慢地舒展开身体,转过来,四根手指从被沿探出来一小截,小爪子一样紧紧勾住被单,平直躺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厂公,”他说,“今晚的血丸……”

    苏逾白竟然差点忘了。他翻身起来,赤脚踩在地上,木头冰冰凉的,寒毛激得立了起来
上一章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不能自医简介 >不能自医目录 > 32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