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不讲道理
不能自医44
萧信衍惊声:“还有这等事?我实在不知!”
他看着苏逾白的脸色,恳切道:“当真如此。想是那伏卫递上来的消息写得不尽不实。贵妃入宫之后,皇上对国夫人更是宠信优渥。时常秘中传旨宣召,她领着一块分野佩,便是与你我同级。我也无权去探听她的差事。小白,我知道她与你向来不睦。回去之后,定当奏明皇上!”
“皇上正用着她呢,自以为识人得意,又怎肯听这不入耳的话,”苏逾白摇头,“他从前莽撞,惹出不少祸事,近些年屡屡受人劝谏,才改过些。却不料矫枉过正,非但不能谨慎,反倒疑神疑鬼起来。你此行探我,只身前来,想必也是未受君命,私自出行。倒要小心引火烧身呢。”
这回轮到萧信衍发笑:“想不至于,我反要劝你趁早改一改那多心的毛病。多思易妒,皇上要纳孟氏女,不过提了一句,你便率然大怒,与他大吵一架,从京中出走……”
他对这二人知情知底。苏逾白斜眼睨他:“大哥,咱们相识多年,却不想你竟也听信这些鬼话。那这兄弟真可说是白当了。我纵然心里不痛快,又几时为了这点小事闹翻过脸?”
萧信衍问:“那是又为了什么?”
苏逾白不语,只在唇边掀起冷笑。
萧信衍又问:“你笑什么?”
“我幼时读春秋,见武姜同为二子之母,却厚此杀彼,爱欲之生,恨欲之死,只疑是古人杜撰,”苏逾白道,“如今方知,寤生之说诚不欺我。是特为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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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轻飘飘的几句,就好像是从冥府里吹来的气息,森然不展,听着的人后背上,陡然间便发凉了。
伏肆蹲在聚堂前。
苗邈便坐在他旁边。聚堂之中,格斗声不断,正是薄訏谟与薄远猷两位兄弟,一黄一紫,刀光剑影,打得上下翻飞。
伏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苗邈道:“肆兄,莫要管他们,这两个疯子,隔不上一天,便要弄上这么一出。若是你要细想,只怕把自己脑子也想坏了。”
伏肆沉默,转过头去看他:“苗邈。”
“哎。”
“你好了?”
苗邈笑容当即就僵硬了,摸了摸自己酸胀的大腿肌肉,肩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软了声音央求道:“再歇会儿,不好么。”
他这几天受了多少皮肉之苦,好容易才和这个暗卫搭上话。自以为是大胜利,却不料一点消息也没探出来。光是送过去让人打,整个人都要绝望了。
伏肆站起来:“那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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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苗邈熟能生巧,一把拽住他袖子,“我刚刚瞧着似乎有人来拜访你公子。他们想必在谈正事呢,你这个时候进去打扰,合适么?”
他瞧伏肆似乎有所动摇,趁热打铁:“让你来和我切磋,也是你家公子的命令,我坐一坐便好,你半途而废,真不怕他责怪?”
伏肆便又重新蹲下来。
“这才对嘛,”苗邈摆摆手,“你先别急,我同你讲个故事。你可知道,这穿黄衣服的,为什么这么讨厌伏卫?”
他这一句话,果然就勾起了伏肆的注意力。黑洞洞的眼眶便转过来了。苗邈满意道:“我这就同你说。其实啊,这薄许谟兄弟的父亲,原来是一个有名的镖师。跑一桩大生意的时候,却被一个江湖巨盗打劫了。八十万两白银,硬生的,一分不留,全都给抢光了啊!”
他口若悬河,伸手就比了一个大的,却见伏肆毫无反应,于是无言地收回了两根胳膊:“薄镖师武功高强,但看他那两个儿子,便知道他是个硬茬子。可江湖中,向来就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与那巨盗对阵时,竟也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