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谁比谁高贵(1)
件衣服,胡乱穿上,“你见过哪个前朝的臣子,跟本朝的新贵勾搭?”
郁滟看着他,忽然轻声道:“扶我一把。”
裘叙走过来,伸出胳膊。
郁滟支撑着床榻,想要起身,偏偏浑身乏力。裘叙只好道:“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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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滟甩开他的手,“废话,沐浴更衣,还能做什么?”
裘叙四处看了看,就见床边摆着水盆,绢帛。
“这里有水,你自己擦擦吧。”裘叙抬手放下帘子。
郁滟却转过眸子,不再理他。浑身颤抖。裘叙只当他是纵欲过度,浊液又留在身体里,不曾清理。曾听同僚过,若是女子,这不仅容易怀孕出事,也容易落下病根。
裘叙转身要走,“我先退避了。”
郁滟却道:“我药性未解。”
裘叙怔了一下,回过头,“那木盒里的药?”
“太烈了……抵不住……秦络他……”郁滟的声音都在隐隐发抖,“你既然要走,先去橱柜里,找点什么东西给我。”
裘叙打开通天柜,四处看了看,寻了个最大的木盒出来,打开来,触目所见,就是各种上等玉类和瓷制的,或大或小的假阳根。
他这才知道郁滟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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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叙嫌恶不已,将那木盒倒了出来,用袍子角裹着手,随便找了几根。远远扔到了床边。
只听得叮咚几声,随后陷入了一片寂静。
裘叙正想他会如何动作,男子又该如何自渎,为何会有人迷恋这样的事情,两个男子,也不嫌弃肮脏。
“等等。”
裘叙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自己入了魔,还是这销金窟有什么魔力,能够让人丢了魂。他再度走了回去。
郁滟唇色绯红如血,急剧喘息着,伸出手。
裘叙道:“你要做什么?”
郁滟揪住了他的袖口。裘叙正要挣脱,就听郁滟道:“你自忖清贵,看不起这档淫秽之事,是不是?”
裘叙道:“男女之事,不过人欲。有什么看得起看不起?”
郁滟笑了笑,“那你就看不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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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叙沉默了片刻,又道:“堂堂男子,不能出去建功立业,非要跟女人一般雌伏内帷,以色侍人,又能让我看得起什么?”
“销金窟一日斗金……你们大齐的国库……”郁滟的声音越来越轻,喘息越来越重,“哪一个不是我们挣来的?”
裘叙摇了摇头,“恕我直言,我宁可活得像一条狗,也不能容许自己这样……”
郁滟竭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拖了下来。
胡床里的气息极度旖旎。帐顶悬挂的象牙雕花香球盘悬着,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与此同时,这里又充斥着刺鼻的石楠花味。令裘叙皱了皱眉。
“如若我说,留下你替我解药……随便你对我做什么……”郁滟笑了,“你会怎样?”
裘叙沉默片刻,又道:“我不是谢栖迟。”
郁滟默然片刻,回复:“这天地下那么多的男子,也就只有那么一个谢栖迟。”
裘叙又道:“你对他情根深种,为什么不喊他来替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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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滟静静看着他,淡声道:“他若喜欢我,我还会在这里?”
这倒是实话。
“但你是男人,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娶你为妻。”裘叙又说。
郁滟道:“不能为妻,也不能为妾,索性就当妓吗?”
这话逼得裘叙只能沉默。
郁滟道:“你只知道你们裘氏被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