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作孽,不可恕(2)(感情线)
“抱歉。”裘叙忙道,“是我轻浮了。”
郁滟又道:“没事。”
裘叙瞧着他,只觉得郁滟就跟一只小猫似的,满心骄傲,偏偏要低下头来,借由讨好人来生存。如此矛盾的气质纠缠在他身上,以至于颇有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违和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然而,这也是他的迷人之处。
谢栖迟十六岁与他相识,纠纠缠缠,也过了十二年。如今谢栖迟已然有妻有子,官拜丞相,却还是舍不得这处温柔乡。郁滟之美艳魄力,可见一斑。
“留下吧。”郁滟挥了挥手,倒是定了他的路,“天上地下,你也没有别的归处了。”
这话激起裘叙去国离乡,侍奉仇人的悲伤,压弯了他的脊梁。
郁滟见他俯身,讶道:“你要做什么?”
忽而裘叙单手抵着贵妃榻的床架,弯下腰,吻了吻他的唇角。
实则是一股无奈何的心火燃起,烧得他眼中含泪。只能俯下身,借着亲吻来掩饰。
郁滟微微启唇,探出粉嫩舌尖,往裘叙耳眼钻了钻,又轻轻吹了口气。
裘叙无心于此,借着这一掩饰,忍住翻腾心绪。直起身,强笑道:“抱歉,实在忍不住。”
郁滟显然动了情,隔了很久,飘出一声叹息,“都是去国怀乡的人,偏偏你这卖艺的,瞧不起我们这种卖身的。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收敛起浑身锋芒,郁滟倒也是软软的。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细,能听得出海边长大的那种温存软语。
裘叙苦笑了起来,“不是。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郁滟冷笑,“哪里一样?”
“你说的很对。修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若说你献身于人,做这皮肉生意,甚是不耻。我乃前朝皇室,不也同样为杀父仇人做事?又将自己的尊严荣辱,置之何地?”
裘叙垂眸,看了郁滟一眼,情不自禁地低叹道:“想不到我们两个人,竟也只能报团取暖。”
郁滟并不言语。伸手一撩,点亮了旁边一盏灯烛。
那灯烛镂刻成少年模样,低头垂首,捧着的蜡烛又长又粗,就跟阳具似的。紧贴着那青铜少年的脖颈和脸颊。莫名有了些隐喻。
裘叙掸眼一瞧,四壁悬挂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春宫图。男女皆有。更有三人叠抱交缠,两女赤裸厮磨,当真是不堪入目——
忽然传来通报,“公子,袁阁老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