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三十万。”“不行。”
顾都说,把她当男人来玩啦,后入超爽哎。”
“但她那个频率简直太变态啦,要钱不要命哦。”
“啊,阿香姐来啦。”
站在一块抽烟的女人们见崔秀香过来了,给她腾出个地儿。崔秀香接过烟,嗦了一口,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回话。
“阿香姐果然会调教男人哦~”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开了这个头,大家都一股脑地开始起哄。
“这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最近阿香姐也跑了几个单子吧。”
崔秀香都懒得反驳这脆弱的逻辑,谁都知道这二者之间并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有,其实她也不在意。
只是人群又突然噤了声,见大家眼神都往自己身后瞟,崔秀香转身就看见了话题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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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说人闲话被逮到确实很尴尬,但崔秀香没有参与自然也就没有多大情绪。
寸头化上了浓浓的烟熏妆,配上已经长长了不少的黑短发,确实是这红尘女子当中的一抹亮色。劲劲的。男人也好这一口,在家门口二里地就能征服野马的感觉。
余洁向她点了点头,崔秀香也回点了一下。
站街女的冬天是最难熬的,窗沿上都结冰柱的温度,还要穿着热裤套黑丝袜在巷子里晃。崔秀香裹着在批发市场买的皮草外套,坐在一年四季不打烊的面摊上等饭。
天气冷了,吃上一口热乎乎的汤面最好。
她筷子都还没掰开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转眼余洁的短发就已经齐肩了,人也变得越来越媚。但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倒不是风格的转变让她失去了市场,而是一批又一批的“新鲜货”让她“不再新鲜”。
她和崔秀香一样,成了“饿死师傅”。
崔秀香本来也这么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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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讨论失足,接受了之后崔秀香的人生并没有多少坎坷和苦难,活着就是吃和睡。每天睁开眼的第一反应不是“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而是“靠怎么还有新的一天”。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个年老色衰的站街女,每天要做的工作就是被生活强奸。
余洁的处境好不到哪里去,在崔秀香看来这已经不是在被生活强奸了而是在被生活追杀,吊着一根胡萝卜在眼前拉磨的驴都比她活得要幸福点,崔秀香也问过她为什么要这么疲于奔命,明明那些都不是她的责任。
却没想到余洁把之前的话还给了她。
“本来就是怕饿死才一脚踩进了泥坑,真的饿死的话,就不值当了。”
好吧,她俩不一样,她说的“饿死”跟余洁的“饿死”根本不一样。
“你能借我点钱吗?”
余洁单刀直入,崔秀香筷子一顿。
她吃了一口面,哈着热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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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少?”
“三十万。”
“不行。”
几乎是话音刚落,崔秀香就拒绝了她。
兴许是早有预料,余洁并没有多失望,她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
崔秀香喝了一口汤,脸都被热气罩住了。
“没那么多,张嘴就是三十万,我是站街又不是富婆出去逛街。”
拿到钱后余洁几天都没回来。欺骗和背叛对崔秀香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她肉痛了一会儿,又庆幸自己还留了五万块,没一股脑全把家底子倒给别人。
不过她还是很生气的,想着以后在路上碰到了,不管她长发短发,一律给她全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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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用不着她来薅。
灯红酒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