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试探
铃。姜临漳今日当值,哄着姬旻在御园中锻炼腿力,之前搂着龙躯行走十步,姬旻已是脱力,如今再走定是也不好到哪里去,不若先锻炼腿力,等有力气再行步行。
所以姜临漳在姬旻素舆前让太监横着竹枝,上面挂着金铃,哄着姬旻抬腿踢响。可怜姬旻早已习惯,安坐素舆必要束带定身,一朝去了束带,满腹心神都在端坐不滑落上,哪还顾得上嘴歪眼斜,形容狼狈。歪歪扭扭踢了几下,俱是仅仅能碰到金铃响不起来,一发急,龙目不由自主对了起来,看景都是重影,口唇间挂满龙涎,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左腿用力一甩,终是踢到金铃叮铃一响,人已是被带着要栽倒。
姜临漳眼疾手快,扶着皇帝安坐,手下龙躯不住颤抖,连束发巾帻都有些歪斜。因怕姬旻不时病发,平日不见外臣,金冠龙冕都是不戴的,姜临漳如今在姬旻心中,也已不算外臣。
皇帝几乎是蜷在榜眼郎怀里,喉头嘶拉作响,肺部已是带了急促痰音,白进在旁瞧得真切,刚才龙腿用力,皇帝只兜着尿布的下身已然洇湿,朱红常服下已经墨团般晕染。急忙过去和姜临漳一道拍痰,皇帝咳得惊天动地浑身发抖,好半天才无力滑出一口浓痰,额头已是一片虚汗。
白进半跪在地,手上不着痕迹用披风盖住皇帝下身,也不敢直说,只小声询问,“万岁爷,外头风大,咱进暖阁少歇可好。”
姬旻耳边刺鸣声不断,湿哒哒龙根都在不住轻颤排尿,知道必然失禁,只姜临漳一片心意助他恢复,也不好怪他让自己脱力。糊了一片浊泪的龙目微微闭上,几不可闻的点头,冷汗都顺着鬓角流下。
素舆被抬进乾清宫暖阁,直接就搭进净室。姜临漳搂着皇帝不动,看着白进亲自替人解开常服,热毛巾擦拭下身更换尿布。这回因是站着打量,姜临漳身量又高,白进因为榜眼郎时常侍疾一时也忘了避忌,却让目力极佳的清岚公子分明瞧见,皇帝下身除深粉龙根,竟是还有一条蜜缝!
姜临漳虎目大睁,弓马皆熟的武功底子强撑,才未曾紊乱呼吸让人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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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个双儿!
姜临漳反应过来的同时就觉得浑身血流都往下身而去,肿1胀下1体已经是抬头得翠色官服都遮不住。姜临漳玉面发红,都不敢低头看怀里皇帝,翠绿官袍上已是被皇帝汗湿染成墨绿,眼睛直勾勾看着净室墙壁,心里一片空白。
白进打理好皇帝下身,暖玉都换好抬头,就看清岚公子露着满脸痴样,木愣愣看着净室对侧发直。平日那些机灵全然不见,搂着皇帝的有力手臂,手背上青筋还在突突跳动。
白进低头包好尿布,顺着视线已是瞧见,知道皇帝秘密八成是让这年轻待诏察觉,心里嘀咕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照常吩咐内侍将皇帝素舆抬回暖阁,又挪动龙体躺靠在窗边炕上,一如既往待皇帝喘息平定,服侍进药。
按说此时,伴君待诏该是跪安,今日白进却没有打发姜临漳退下,而是借口官服已乱,有碍观瞻,让小太监带着他去后头更衣。趁姜临漳出去,白进凑在皇帝耳边嘀嘀咕咕几句,姬旻凤目缓慢睁开,精光一闪而过,含着清泪也能见帝王龙威。
“清岚,人物非常,朕,倒要试一试,是真心奉君,还是媚意迎上。”姬旻气息不稳,话却是如在九天,鹤鸣九皋一般云淡风轻,把个乾清宫总管太监说的腿肚子直转,身后全是白毛冷汗。
姬旻从不为自己身为双儿感到自轻自贱,大周朝双儿不少,虽然天生体弱,却大多出落得姿容貌美。多数双儿都是习学女道,成人前即废用男1根,之后正常嫁人生子。少数双儿习学男道的,一般也不会主动提及身上不便之处,而就是如同寻常男子,习文居多,成为诗书之人。
姬旻生在皇家,从小就知道要肩挑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