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塞。
当年荆齐的亲生父亲荆楚意外去世,母亲齐芳玉又不忍心打掉腹中刚成型的胎儿,只能带着怀孕的身躯艰难生活。在荆楚的同事,也就是这位贝利特·鲁斯的几番示好后,齐芳玉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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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齐芳玉很好,很爱她,可他是,除了爱和钱,他不能给齐芳玉这个sub任何精神依托,她的精神力被一点点消耗掉,几近疯狂,而贝利特·鲁斯还在幻想着自己能够消灭掉基因演化出的附属性别,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时常道貌岸然的说这是为了人类进化而进行的伟大研究,但荆齐非常清楚,他的目的说起来也是自私的。
贝利特嫉妒do的能力,他比荆楚更早爱上齐芳玉,却因为的身份不能得到她。他想消除的或许不是附属性别,而是附属性别下自己与他们的差异。
“你也是,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么做是正确的。”贝利特叹气道。
“人体试验是不道德的,是违法的!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是他……”荆齐干燥的辩驳着。
贝利特哼道:“当研究成功的那一天,世界都将为伟大的成果欢呼,没人会在乎在过程中付出了什么。成功的路上,总是踏着鲜血的。至于为什么选择时年,等你准备好加入我们,我就会告诉你。”
荆齐冷然。
或许贝利特比齐芳玉还要疯。
这座花树环抱的漂亮建筑是贝利特的研究所,他的团队在偷偷进行着基因逆转的研究。这里很隐蔽,荆齐是被船接进来的,它像是陆地上的孤岛,被充满电流的人工湖围绕。
在荆齐正式进入研究室之前,他被禁止探望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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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齐烦躁地躺在床上,想着第一次见时年的情景。
和那天看到的判若两人。
那是荆齐即将被送到英国去的前一星期,贝利特带着他去了一处很大的庄园,八岁的他在房间里呆得无聊,便出门去花园里闲逛,转着转着便在修剪的非常考究的灌木间看到了那个圆顶的玻璃花房。
玻璃被人擦得晶莹透亮,他趴在门上好奇的看着,里面有花,也有画。
那些画上画着山野花草,鸟兽鱼虫,也有高楼大厦,街景霓虹。它们色彩寡淡,看起来有些雾蒙蒙的,像是幻境一般悠远。
灌木被风吹过的沙沙声里,有细碎的啜泣。
荆齐踮起脚,看到花房中间画架的背后,有一个人正缩着肩膀坐在地上哭。
幼小的他只知道哭了就会有妈妈哄,可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人在周围。于是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用齐芳玉还清醒时哄自己的语气轻声说:“不要哭啦,妈妈看到会心疼的。”
一张白皙稚气的脸抽噎着从手臂间抬起,汗湿的头发紧紧贴着额头,泪水糊满了脸颊,鼻头红得像小丑,眼睛肿得像核桃。
看到对方没有驱赶自己,荆齐便小跑过去,学着齐芳玉的样子去擦他的脸和眼睛:“不哭啦,不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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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那泪水怎么擦都擦不完,反而越擦越多,他心急的抓起袖口去蹭,却被对方一把抱在怀里,压抑着的嚎啕哭泣在他的小脑瓜边响起,他有些无措的用小手抚摸着对方的背。
怎么哄不好呢?
“不哭,不哭……”
或许彼时稚嫩的抚慰起了作用,对方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你……你是谁?”扯着睡袍的下摆擦了擦脸,荆齐讶然看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评价陌生人的穿着是不礼貌的,荆齐心中默念。
“我叫亚伯——亚伯·鲁斯!”荆齐觉得贝利特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字很酷,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