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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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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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聊了什麽?过了这麽多天,有点记不清了,大概是明年想要考什麽大学,以後想要做什麽这种事吧。
喔,请继续,夏子晖同学。
然後我推着单车,和他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便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雨……邱同学向右拐,我继续直行。
我说完了。
夏子晖一直在咽口水。年轻的警员好像在看他。
没有了吗?
没有了。
他没有冲上去和邱雨莱接吻,他们没有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依偎在一起,没有112张相片,没有相约未来一起去南极。
全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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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晖执拗地把它们当做他和邱雨莱之间的秘密,好像这样他就能从中掌控些什麽,好像他拥有一些不被警员知晓的情节,就能证明他还拥有回旋的余地。
问讯的过程拘谨而枯燥。林警员没有问什麽刁钻的问题,而夏子晖也是唯一一个监护人并没有到场的「受审人」。他又像行尸走r0u一般重复了一遍他和邱雨莱见过的最後一面的情景。这一次b刚才给年轻警员讲述的更加详细些,就好像那些记忆跟随着警员的问题在夏子晖的脑海中变得逐渐清晰……
可有些事情依然被他埋葬。
b如鬼迷心窍的吻、b如112张相片被他像是《魔戒》里的咕噜那样面目狰狞地珍藏起来、b如他捂着眼睛跌坐在地上然後落入邱雨莱温柔如母亲一般的怀抱里——
有人清了清嗓子打破沉寂。在问了几个基本的个人问题之後,林警员向夏子晖道了谢,对他说如果有後续会立即通知他的这种职业x的话,让那名年轻的警员护送着他来到门口。
「谢谢你,夏同学。」重复着感谢了一次,夏子晖回过头来,抬起视线看着那个b自己稍微高了一点的年轻警员。
「警官。」他说。
「不用这样叫我,」年轻警员那圆鼓鼓的脸颊上翘起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不用叫我警官什麽的,我也只是跟着前辈实习的警校生而已,我叫许孟君,夏同学这样叫我就可以。」
怪不得这麽年轻。夏子晖琢磨着。他局促地站在原地,视线来回飘忽着示意了几次,那警员才终於理解了他的意思,跟着他来到办公室外走廊拐角处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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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警官,」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夏子晖还是继续叫了警官这个称号,「邱同学……还好吗?学校里都传遍了,说他si了。」
许警员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情况总是会变成这样。夏同学请不必太为这些流言蜚语担心。」
可是所有人都这样说。瞪大眼睛,抬高嗓门,谈论着这件事就如同邱雨莱是货架上售罄的商品。
「所以呢?」夏子晖继续追问。年轻警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
「他还好吗?」
这一次,许警员沉默了很久,久到夏子晖以为他得不到答案就快要准备离开,那警员随即说,「邱同学的伤势很重。他的头被砸了,前天我去探望他的时候,他还处於昏迷之中,没有脱离危险。不过,因为我还是见习生,没办法自己擅自行动,所以只是跟着林前辈去医院探望了一次。那时候邱同学的父母都在,与他们的谈话,大部分都是前辈在进行,我负责记下笔录。那时候我有足够多的时间去观察病床上的邱同学。不得不说,我也理解你们学校里会传出这样的流言……」
夏子晖将手cha进k兜里,掩饰着它们剧烈的颤抖。他使足了力气,腹部由於紧绷而ch0u痛着,如同被罐入硫酸还用搅拌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