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就是妹妹呀，妹妹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变成妻子了你就再也不能坦率地拍拍妹妹的肩膀，再和她一起玩闹了。如果变成妻子了，你们就只能在夜晚一起缩在被子里，再钻进欲望与爱的温床了，所以妹妹只能是妻子，哦不是说所以妻子只能是妹妹抱歉……我是说妹妹妹妹”

    “妹妹就是妹妹呀，妹妹是不可以变成恋人的，变成恋人了，你就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牵起妹妹的手，带她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了。如果变成恋人了，你们就只能在无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相拥，在爱与不安的漩涡里沉沦了。所以妹妹只能是妹妹，哦不是说所以恋人只能是妹妹抱歉……我是说妹妹妹妹”

    陈予安猛地关上全息屏幕，该死的算法，自从生日宴之后，他的社交平台就总是给他推这种东西。年轻气盛的少年人看了之后，前几天晚上夜夜起床洗床单。

    “嘟嘟……”少年紧绷的身体还未放松，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屏幕上跳动的备注名让他呼吸一滞——是陈可狸。

    手指比意识更快地做出反应，挂断的瞬间，陈予安懊恼地将脸埋进掌心。

    他想起白天在餐桌上，妹妹扎着高马尾，垂眸喝汤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他的目光不受控地黏在她纤细的脖颈上，直到对方突然抬头，他慌乱移开视线，却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下午的时候，陈可狸想要娃娃机里的丑玩偶，抓了三次都没抓上来，她焦急道：“哥哥，快帮帮我！”妹妹可真会撒娇，她的声音可真软糯，喊到了他的心坎里。她闻起来香香的，有淡淡晚香玉的味道，他猜她今天用的晚香玉的沐浴露。

    如果是往常的他定会搂住她，握住她的左手拨动摇杆，再按住她的右手拍下去，等到抓出娃娃后，接受她崇拜的眼神和称赞的话语。

    陈予安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搂住她的肩，手指却在距离她肩头半拳处猛地顿住。另一个手扶着机器的金属凉意从掌心蔓延上来，提醒着他此刻的逾矩。

    他的手指在空中蜷了蜷，又若无其事地插进裤兜，偷偷使用了异能把娃娃换了一个角度：“你自己再试试呢，那个看起来比较好抓。”

    “好吧。”陈可狸再接再厉，抓夹对准他指的那个娃娃，猛地一拍——

    “抓到啦抓到啦，原来我也这么厉害呀。”陈可狸眉开眼笑。

    陈予安喉结动了动，嘴角刚要扬起，又生生压下去，装作不在意地说：“它真丑。”可余光却牢牢锁着陈可狸抱着玩偶又蹦又跳的身影，看她把丑萌的玩偶贴在脸颊上蹭了蹭，心里像是被猫爪轻轻挠过。

    商场中央空调的风拂过，卷起陈可狸发梢的晚香玉香。陈予安往后退了半步，双手插兜，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行了，差不多该回家了。”

    他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小跑追上来的脚步声，陈可狸身上熟悉的香气越来越近，心跳陡然加快，慌忙快走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陈予安，你不许说他丑，你看它的小鼻子多可爱！”陈可狸举着玩偶，用两只手把玩偶的耳朵堵上，“不听不听，咱们不听，是恶评。”妹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光彩。

    陈予安快速瞥了一眼，又迅速低头，盯着地面的瓷砖纹路：“幼稚。”话虽这么说，却不自觉放慢脚步，等着她跟上。

    即便陈予安已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行为和神态，大学的时候住校尽量不回家，不产生和她的接触。大学二年级的时候，他的隐秘心思还是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把他叫过去，隐晦地提点了几句类似“兄妹间的感情，要懂得分寸”，“年轻多出去走走，别总惦记家里”等等后，他更是不敢有过分的举动，只敢远远看着陈可狸，远远保护着她。

    直到陈可狸十八岁生日之后，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