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幼稚痴汉小狗
着欣欣向荣的草木花卉。尤其是攀援的藤蔓月季爬了满满一墙,粉白的花瓣娇妍动人,暗香盈袖。
一个半大少年在花墙前长身玉立,他肩上扛着小提琴,乐音如流水般潺潺涌出颤动的琴弦。少年仍带着几分稚气的容貌初显清俊,闭眼专注拉琴的样子从容优雅,像一只穿梭过苍翠密林的白鹿。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轻轻垂在他肩头,但他没发现。
少年倒映在小易向柏睁得圆圆的琥珀色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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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少年虞忻半夜惊醒,噩梦里从山坡上轰隆隆滚下的山石和泥水仿佛飞出梦境狠狠地压在了他的胸膛。虞忻拼命地喘了几口气,手往额头上一抹,全是湿冷的汗。
虞忻睡不着了,走出房间想去喝杯水。
“呜呜……”
隔着门板,他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小孩压抑的哭声。
虞忻顿下脚步。
是白天刚来的那个浅琥珀色眼睛的小孩,在哭。
说实话,他和那个小孩不熟,只是简单地打过招呼,知道小孩名叫易向柏,以后是他名义上的弟弟。但是,即使是名义上的弟弟,他身为哥哥,也应该关心关心。
虞忻压下门把,门没锁,虞忻开门走了进去。
“呜……嗝。”坐在床上哭的小孩发现有人来,哭音当即憋在了嗓子眼里,滑稽地变成了打嗝。
“别怕,”虞忻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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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偷偷哭泣的易向柏稀里糊涂地和被噩梦吓醒的虞忻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大眼瞪小眼,谁都睡不着。
于是两个孩子开始说悄悄话。
“你为什么哭?”虞忻问。
易向柏不好意思地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我想爸爸妈妈,还有奶奶……”
“我也想。”虞忻说。
“你的爸爸妈妈呢?”易向柏瓮声瓮气地问。
“……”虞忻说,“他们离开了,像天上掉下的雪花,太阳一晒就不见了,因为他们又回到了天上。”
这话是虞睿先说给虞忻听的,其实虞忻不信。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父母和易向柏的父母一同去查看新承包的矿洞,在半路上遇到了山体滑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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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虞忻无法说出这样残忍的真相。
虞忻宁愿让易向柏相信这种粗拙的童话。
易向柏听了,往他怀里一钻。
“哥哥……”易向柏吸了吸鼻子,“你说得对。”
虞忻怀抱着一个脆弱的小孩,他明白小孩的痛,所以他没有撒手。
“哥哥,你会讨厌我吗?”易向柏问。
“不。”
易向柏掏出了一直挂在颈间的戒指,费力地将它从细链子上摘了下来。
“哥哥,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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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虞忻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戒环,他不知道戒指的价值,但他也不会随便收下别人的东西。
“我不能要。”虞忻推拒了。
易向柏的头耷拉了下来,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嗯”,软绵绵的,失落得像只努力做好却得不到主人夸奖的小狗崽一样。
寄人篱下的小孩本就胆怯又紧张,他此刻惴惴不安地向别人倾吐心声并且主动示好,或许是他的心门好不容易打开的一条细缝。
虞忻想了想,还是说:“好吧。”
易向柏笑起来。
两个冬眠的小动物抱团取暖,相互舔舐彼此身上同样的伤口。
弦月高高地挂在枝头,月辉飞流直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