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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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讲,失去首领会元气大伤,却不会立即死亡,所以他们不但要割掉‘雄鹰’的‘头’,还要砍断它的利爪,挖出它的心脏,再把它的肉端上餐桌。
斩草除根才是顾家的作风。
顾爵说“我已经摸清了‘雄鹰’的资金储备体系,安东尼一死,雄鹰内部必起纷争,到时候我会联合欧洲和北美的资本势力攻击他名下的秘密账户,顺利的话不出三个小时就能抽干‘雄鹰’的血。”
再凶猛的禽,一旦被割断咽喉也只能挣扎等死。
“等你的好消息。”
顾戚微拢西装,朝墓碑深鞠一躬,转身离开。
***
顾爵走出墓园的时候雨还在下,车队等在路边,黑西装们静立车旁。
下属快步上前为他撑伞,问“顾少,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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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爵没有说话,他沉默地站雾气弥漫的山间,听着雨水击打伞面。
啪嗒,啪嗒……
像一首弹给亡者的安魂曲,旋律里没有喜悦,也没有生机,有的只
是一成不变的萧瑟与庄重。
顾爵缓步走下台阶,保镖替他打开车门,但他没有止步。
撑伞的小哥不由道:“……顾少。”
顾爵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轻轻一摆:“我随便走走,不用跟着。”
黑西装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司机降下车窗,朝那小哥喊道“帆哥,我们怎么办?”
助理吴帆叹口气:“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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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爵这一走就是日升到日落。
他面容英俊,个子出挑,独自行走在城市的街道,靓丽的女孩们都在偷偷看他,而他站在人海中,看路灯一盏盏亮起,延伸向道路尽头。
车流穿梭,行人匆忙
无数陌生人从他身边经过,接孩子放学的父母,商量着待会看什么电影的情侣,在手机里埋怨丈夫的妻子……
他们的幸福很真实,恼怒也很生动。
但这一切都和顾爵无关。
走上大桥的时候口袋里响起手机铃,顾爵接起电话,耐心的等对面的女人撒完娇,他望着浩渺的江面,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无情的话:“我会叫人把福兴路的公寓转到你名下,开的车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随意吧,还需要什么跟吴帆说,他会去办的,我只有一个要求,这个电话之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干脆利落地掐掉通话,删除号码,一点不担心那头的红颜知己是否能承受这个打击。
跟过他的人都知道顾少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大方,也是出了名的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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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再痛的情伤在丰厚的分手费面前,也都是不值一提的,二十一世纪,谁还为了那点感情要死要活?何况他们之间本就是银货两讫的交易。
“劳驾,啤酒。”
婆婆戴着老花镜看了眼收银台前西装革履的青年,颤巍巍的捧了一打罐装啤酒出来:“要多少……”
话没说完,一张红色纸币被推过来,彬彬有礼的态度中透着疏离:“不用找了,谢谢。”
顾爵脱下外套,扯松领带,西服像块破布被随手丢弃,他仰头猛灌一口啤酒,意外地感觉不错。
他漫无目的,孑然一身,长得人模狗样,喝得不知东南西北,然后一头扎进七弯八拐的小巷子,迷路了。
顾爵这才意识到他和这座城市的关系没他想象中那么“熟”,就跟搭伙过日子的半路夫妻似的,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也是真的一点不知道,前者如纸醉金迷的娱乐会所,后者如狭小逼仄的旧居民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