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
的年轻女子,去赴这场无尽深渊。
村霸王斯极会做人,与池李绿三家平青城有名的富商皆有联系。
这次不知什么原因王斯不娶安芷了,换成了较为适龄的池家独子池研礼,婚事还办的如此仓促。
池老板虽说是个好人,可他的妹妹才十四岁,有着大好的年华,绝不能入这场坟墓。
想到这儿,赵麻子狠了狠心,上前又加了一层麻绳,道:“对不住了,安芷姑娘”赵麻子做完后,朝许云栖嘴里塞进一团麻布,麻布粗糙,割破了她的嘴角,可此时却无人在意。
赵麻子出去了,雨声不知何时停了,天空中升起一轮圆月,破小的厨房里只有许云栖无声的呜咽。
是夜,锣鼓喧天,平日里冷清的街市,在今日灯火通明。
周围的看客百姓兴致勃勃捡拾着地上的碎银,嘴里说着类似“百年好合”祝福的语言。
花轿里,许云栖被绑住手脚,嘴里塞着麻布,泪水混着汗水花了涂满胭脂水粉的脸。
百姓的祝福声如同一道道淬着毒的箭矢,插进他的心口,一步步将她推至深渊。
花轿自侧门而入,随行的侍从将她押进布满“囍”字的婚房,像扔破烂一般扔在床上。
房门紧闭,掺杂着金粉的囍字在房间里熠熠生辉。
许云栖脱力一般倒在床上,她不断蠕动着舌头,将塞在嘴里的麻布吐了出去,随后蹦跳着走进桌子,背着手在抽屉里胡乱翻找着能解开绳子的工具。
忽然,一阵叩门声响起,许云栖身形一顿,不待她跳回床边,房门外的人就进来了。
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出现在许云栖眼前,她道:“呀,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坐下”许云栖麻木着由她牵着走向床边坐下。
绿衣女子替她解了身上的麻绳,边解边道:“这帮人干什么吃的?怎么如此对待娘子你。
”许云栖置若未闻,待绿衣女子解开绳子后,她活动着手腕,注意到镯子,有片刻的出神。
这个镯子在她被她的养父打晕后,便被她的养父拿走了,赵麻子在她上花轿时,将这东西又偷了出来,强硬般戴在她的手腕上,嘴里说了句:“保重”保重?她能保什么重?她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东西罢了。
绿衣女子替她整理着床铺,道:“公子今晚不回来,娘子早些安寝吧”许云栖看着绿衣女子的动作,拔下头上的发簪,放在绿衣女子的脖颈上,哑声道:“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绿衣女子轻轻拨开许云栖拿着簪子的手,转身道:“娘子这是何苦呢?”许云栖双手撑在床上,苦笑几声,哑然道:“何苦?你问我何苦?看到我身上的伤了吗?”她说着,掀起胳膊上的衣服,小麦色的胳膊上布满淤青,手腕上青紫交加,严重的地方还冒着丝丝鲜血。
绿衣女子略微愣神,起身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几个瓶子,放在床上,挖出一抹药膏,仔细上在许云栖的伤处。
许云栖没动,任由绿衣女子对她动作。
她实在没力气了,除了下午喝的几口糙米粥,再没进过食,铁打的身体也遭不住。
绿衣女子上完药,转身出去,再进来时端着一碗清汤面,放在许云栖面前,叹道:“娘子吃完早些安寝吧,碗放着,婢子明日来收”许云栖看着清汤面,哑声叫住女子,道:“等等,这面里没加什么东西吧?”绿衣女子闻言,挑起最上面的面条,正准备吃时,许云栖夺过了她的筷子,搅拌了几下面,从下面挑起一根,递给她。
绿衣女子吃过道:“娘子这下可放心了?”许云栖点头,随后又一次叫住想要离开的绿衣女子,“你刚才说,今晚那老头子不会回来,是不是真的?”绿衣女子闻言楞了一下,随后无奈笑了声,她寻思池研礼怎么也和老这个字沾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