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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说,就景贵妃怀孕这事儿能给他说吗?”红烛丧气道:“我就是个传消息的,你知道不能说,怎么不早点拦住我啊。
来那么晚,我也是头大”池研礼:“你……算了”他现在烦闷的是穆景暄的状态,他太平和了,平和到池研礼都以为他不在意他的母亲了。
池研礼早晨躲过他爹在宅子外围十丈一个的江湖高手,从侧门匆匆出来,好巧不巧刚到宜红院大门,就遇上了前来的穆景暄和其夫人林政语,几人互相打了招呼,他见支不出去,只好硬着头皮上楼。
红烛带来的消息说,边疆作乱,各地流民四起,可谓是内忧外患,朝廷的兵马不够,马上要开始新一轮的征兵。
上次征兵征了平青城近一半的男丁,人口还没缓过来,不到一年就开始第二轮,富庶的地方都撑不住,更遑论他们这个地方。
不想被抓去的,只能出钱。
池家上次刚交过三十石粮食,十万两黄金,再来一次,他家再怎么家大业大也遭不住啊。
就在池研礼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红烛又说:“景贵妃已有三个月身孕了,恭喜你啊老穆,二十五年了,终于要当哥哥了。
”池研礼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坏事。
穆景暄自四岁时被他父皇发配至此,除了两个年迈的婆子以及几十万两黄金外,其他什么也没。
十岁那年用两锭金子买通去往京城的商户,历经艰险去了京都,却被帝王打了板子,伤痕累累,连夜坐着囚车又押回来这个地方。
往后的十五年里穆景暄从未得到过京都一丝一毫的消息,每天都想学好武功好提剑杀进皇宫。
谁能想到再次得到消息的竟是自己的母亲又给他添了弟弟。
说起穆景暄的母亲,池研礼不得不佩服这样一位奇女子。
穆景暄的母亲本名苏景漫,二十七年前是本朝第一位女状元,也是本朝第一位女官。
本朝女子也可参与科考,但这其中的限制、要求却比寻常男儿要高上许多。
即便是这样,她也依旧在一众科考人中脱颖而出。
谁料殿试之时被皇帝看中,当下并没有封妃,一年后却中毒难治,皇帝怜爱贤臣,准许入宫休养,再一年就生下了穆景暄,被封为景妃。
这其中转变太大,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得听命于皇帝的决定。
要说皇帝爱苏景漫吗?池研礼更倾向于不爱,真正爱一个人又怎么会把她幽于只见四方天的后宫。
……许云栖被方叶派的人送回池宅,饭才吃了两口,不大的院子里传来几声吆喝,吵人的紧。
许云栖皱着眉,今日估计忘记放门闩了,放在碗筷,打开房门,刚见过面没多久的小厮带着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正在院子里站着,青年人手里还端着几本厚厚的书。
“这是……要做什么?”方叶答道:“哦,是这样的娘子,这位先生是来教您学习为人处事的。
”池研礼的原话是,派个人给安芷治治眼病,别看见个男的就觉得可以托付终身。
但这话方叶绝对不敢当着许云栖的面说出来,真心觉得会被打,听说他家老爷子可是很满意这个儿媳妇的。
许云栖:“……有病”说罢,关上门,留二人继续风中作乱。
片刻后,方叶硬着头皮上前敲了敲门,许云栖被敲的烦了,一把将门拉开,方叶一个不稳,差点摔在地上。
“娘子,您吃的什么啊,闻着好香啊”方叶麻利从地上起来,嗅着香气来源,憨憨道。
他刚进院门就闻到一阵饭菜香气,陪着池研礼谈了一早上事情,到现在还什么也没吃呢,闻到饭香味自然是忍不住。
许云栖头疼,早知道他们今日来,就不一下子做两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