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
未行至宴厅,突听一声悲鸣,二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上前去,推开门,几名侍女颤颤巍巍依偎在一起。
吴永山倒在地上,嘴唇发紫,四肢僵直,双眼瞪出,瞧着像是中了毒。
穆棱棋接到消息,从宴厅而来,一进门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不是刚说没什么危险吗?怎么会这样?”刚看过诊的大夫颤抖着跪下,“大人,小人冤枉,这……老夫也不知为何如此,方才伤口上确实无毒”池研礼眉头紧皱,走上前去,仔细检查着尸体,胸前的伤用布巾整齐包扎着,没有丝毫出血的样子。
池研礼起身,退至一旁。
李青松站在一旁,听到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愤声道:“定是那妖女下的毒,殿下,您可一定要为小婿做主啊。
”围观众人附和。
吴永山的妻子李氏俯于他身前,眼含泪水。
穆棱棋坐在太师椅上,轻抚着眉心,颇感疲惫道:“既如此,那便好生安葬了吧,待本宫返京后将此事上报父皇。
”说罢,起身离去。
原本定下的宴席也就不了了之了。
出了门,二人迎着暮色,走在路上,穆景暄道:“老三这是不想查啊”池研礼道:“不查这不是省事吗,吴老贼这么死了也不冤,当为民除害罢”穆景暄道:“也是,话说凤麟那丫头呢?怎得不见”池研礼:“去哪儿玩了吧应该,她闲不住又不想蹚浑水,你又不是不知道。
”池研礼将穆景暄送至知州府门口,转身去找许云栖。
他明日午时就要走了,他想了想,该交代的还是得交代。
行至房门前,屋子里灯火灼然,笑语不断,许云栖则在亭子下坐着,手里转着一支箫。
池研礼上前:“你怎么在这儿?不冷吗?”许云栖靠在柱子上,睁开眼看过去,“池岚还是池研礼?”池研礼摸了摸鼻子,视线乱瞟,坐在廊椅一侧,“不都一样吗?”许云栖坐起身子,将箫握在手中,看向池研礼,道:“说吧,费心尽力演这么几出戏意欲何为?”池研礼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许云栖说的“戏”是哪几场,想了想道:“好吧好吧,我交代还不行吗?第一次进你的院子真的是误入,不过不是从侧门,而是从房顶下来的。
与你在街上相遇,属实是意外。
这次和你扮恩爱夫妻不是怕被李青松看出什么嘛,真对你没什么意思,我发誓”池研礼说着,举起三根手指。
许云栖听后,双手交握在一起,手指轻拍着手背,思索片刻后,认了池研礼的说法,便不再理会他。
今日这一番折腾她也累了,实在是花不出多余的心思去思考池研礼的行为。
反正她就一凡人,没什么可图的。
唯一不算平凡的就是手腕上的这个镯子,池研礼又不知道。
还不如好好睡一觉来的轻松。
屋内坐着一群相熟的人。
那女子名叫兰鸢,绿凤麟和她相熟,大夫走后二人就一直在聊,约莫半个时辰,一位夫人也进了门,什么也没说给了她一把箫,让她卖了换钱,随后加入了聊天。
她也不好找不自在,索性就出来了,谁知还没眯上片刻,池研礼就找上来了,心情实在好不到哪去。
偏偏池研礼不是这么认为的,他看了看许云栖,踌躇片刻,郑重道:“我明天午时就要走了,和离书也写好了,一年后你可自行签了离去,但在我走后的这一年里,麻烦你多看护一下我爹和我二叔,拜托了。
”许云栖闻言,睁开眼,道:“去哪儿?”池研礼双手交叠,放在后脑,满不在乎道:“驰骋沙场啊,还能去哪儿啊?放心,凭我的本事,一年后铁定回来,不会让你一直看护他们的。
”许云栖愣住了,池研礼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