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长宁公主萧玉瑶是当今陛下唯一的掌上明珠,甚是宠爱,性格将养的更像个男子。
只是不知为何,长宁公主萧玉瑶时常对她好,又时常心生怨怼,尤锦一直当公主不喜她却不得不顾及着箫羿清。
是以,明明讨厌她,却又不得不表现出喜欢她的样子。
前世因为亲人离世,她不愿见人,想到长宁公主见了她之后少不了冷嘲热讽,她索性以守孝为由为出席公主生辰宴。
渐渐的,她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也就慢慢的忘记将军府里的孤女尤锦一。
这一次,她不能重蹈覆辙。
她不能让皇帝等人忘记护国大将军还有遗孤在世。
“羿清哥哥,你带我去吧。
”箫羿清一怔,以他对尤锦一的了解,她断然是不会去的,怎地又去了:“可你……”尤锦一的指尖捻着箫羿清的衣袖,袖口的云纹被她揪的皱起,她却浑然不觉,只是轻轻晃了晃,带着几分娇蛮的意味。
“我的身体并无大碍,你就带我去嘛。
何况……”她声音软糯,尾音拖的长长的,像是蘸了蜜糖。
眼睫忽闪忽闪的抬起,眸子里漾着水光,明明是在耍赖,偏生显得楚楚可怜,“我以后总归是要嫁于你的,势必要同长宁公主缓和好关系。
”箫羿清身形一顿,胸口像是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猛然撞了一下,酸胀的发疼。
她的话轻飘飘的落进耳中,在心底掀起一阵无声的惊涛。
他垂下眼,喉结微微滚动,像是要把那股突如其来的悸动咽下去。
“傻子。
”箫羿清哑着嗓子低斥,声音却软的不像话,尾音甚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哽咽。
抬手想揉她的发顶,却在半空顿了顿,最终只是轻轻拂过她的鬓角,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不忍拒绝,终是应了下来:“好,那我明日来接你。
”尤锦一自是喜不自胜,二人说了些话,箫羿清这才放心离去。
箫羿清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尤锦一眼底的温柔如潮水般褪去,门扉轻阖的声响尚未消散,她唇边那抹娇憨的笑意已一寸寸冷却。
银钿瞧着自家小姐前后两幅面孔,心底漾起一股寒意,她坐在榻上,细瞧着尤锦一,声音发颤:“小姐,你究竟怎么了?”银钿的问题还未得到回答,绣楼的门再次打开,楚竹带着气喘吁吁的大夫赶来。
只一眼,那大夫便断定,床榻上的女子好的很。
炯炯有神的眉眼,挺拔如松柏的身姿,哪里有半点女护卫口中“小姐娇弱”的模样。
诊脉过后不出所料,为让其安心,还是开了些补养身子的药。
“楚竹,你且快瞧瞧吧,小姐昨夜在祠堂定然出事了。
”银钿心中惶恐不安,待送走大夫,她立马将楚竹拉至尤锦一面前。
楚竹神色无改,但忆及尤锦一执剑相向的一幕,再无表情的眉眼也有了一丝动容:“小姐可是想重新练剑?”心思细腻的楚竹,一眼就瞧出她心中想法。
楚竹是娘亲捡回来的,同她一起习武练剑。
后来她因钟情于萧羿清而荒废剑术,一门心思扑在女儿家的琴棋书画女红之上。
天长日久,楚竹持之以恒练就了一身本领,成为她身边护卫。
尤锦一起身,抽出楚竹身侧的佩剑,发出一声铮鸣。
“小姐!”心思不宁的银钿上前抢过她手中的剑还给楚竹,“这些年来小姐再未动过这些刀剑,仔细别伤着自己。
”银钿后怕不已,忙将尤锦一带至铜镜前,为其整理仪容,用绞过温水的帕子擦拭着她的双手:“你若带着小姐打打杀杀,小心晚娘治罪于你。
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