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不起他。
庄文君也莫名被这种情绪感染,他摩擦着她的手。
“不用担心我,凡事都是有利有弊,如果……”他佯装可怜,眉毛簇起来,“如果你要是愿意今天晚上晚点睡觉就好了。
”“可以可以,我愿意。
”文榆殷勤地回应。
庄文君得寸进尺,“那……那可以不戴套吗?”文榆顿了一下,看先前进的公路,旁边的树还是郁郁青青。
两个人从来没有不带套做过,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好像都是默认。
但是那样的默认只在声明发出之前。
庄文君先向她坦白,他唯一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且他可能以后都没有孩子。
他说的比较委婉,他给她看了诊断报告。
原来之前的安全套,隔着两个人的心。
文榆最终答应了。
反正不会怀孕。
庄文君在床上是沉默少言的人,他的所有态度都表现在了行动里。
他只会盯着她看,直到文榆避开他的视线,他才会一口咬上她的脆弱之处。
文榆曾经以为他是温柔的人,但是这样暴戾的他让她更加爱慕。
直到凌晨,文榆才沉沉睡去,庄文君看着她的睡颜,看着她眼角处微小的伤疤。
他轻轻吻了上去。
接着他下楼,来到车上,将那份文件带回书房,加密传真到了法务部门。
他翻到那份文件的第二份,是一份中文版,最后是一个人的签名——胡启波。
庄文君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刚才文榆下嘴真的重,想到她,他又笑了起来。
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小家,真是特别好。
他想起来明媚那个女人,她说她太寂寞,她说他太冷漠,她说他太单调无聊。
她说最终谁都无法忍受他。
他想到刚才的文榆,她红扑扑的脸蛋上睫毛的倒影一扇一扇。
她喜欢开着台灯,灯光总是把她打的很温柔。
她总是说“很棒”“很好”。
她总是充满期待地等待着他们的下一次结合,下一次碰撞,她总是要抱着他,她说他是混蛋,是猛兽,是禽兽,是狂徒。
可一会儿她就又说她舍不得他,说要他抱抱他,还会问他累不累。
两个人汗涔涔抱在一起,他总会想到那个问题:文榆也会逐渐觉得他的本质的无趣吗?尽管,庄文君对自己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