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那笑意令对方汗毛直立。
这地牢似乎更冷了。
周言卿眼见着那人脸上终于露出慌张,唇角微勾。
看来这个盟友没选错。
这女人威胁起人来倒也是有一套。
一旁的刘子威更是眼睛瞪得溜圆。
他方才竟没看出来,王妃还有这般本事。
这时,刚刚离开地牢的士兵带着一件棕色的披风回来,递给司言茉。
原来方才周言卿是看出她身上的衣裳单薄,叫人去取了件披风过来。
司言茉披上披风,顿时暖和不少,向他点头致谢,眼神再次看向那细作:“怎么?还不说吗?”那细作低着头沉思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认命般开口:“我说,我说”“齐王派我们来,是——”话音未落,只听“噗呲”一声,一抹赤色飞溅于棕灰的毛领上,星星点点打在司言茉的脸上睫毛上。
她嘴巴不自觉地张开,瞳孔骤缩。
面前的人嘴角渗出鲜血,头登时垂了下来,于刑架之上没了气息。
司言茉像是被定住一般,脸色煞白地僵在原地,只听见匕首划过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胳膊,使劲一拽。
她一个踉跄,天旋地转,被甩到了地上,单膝跪地。
铮!剑光扫过,刺入空气。
又是几声利剑出鞘,众人打斗起来。
刀剑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很快“铛”的一声,刀剑落地。
司言茉蓦然抬起头来,眼神一凝,终于看清眼前形式。
方才给自己披风的士兵此时被周言卿手中的长剑抵住脖颈。
他也是细作!估计是怕那人说出什么,干脆杀人灭口。
好在周言卿手疾眼快将自己护在身后,不然只怕她也早就是刀下亡魂了。
那人武器被剿,也不再纠缠,竟身子向前一扑,抓过掉落的匕首插进心窝,心口涌出的鲜血洇湿周言卿的袖口。
众人见细作已死,纷纷收起长剑。
司言茉低下头,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上被喇出一个大大的口子,正往出渗着鲜血。
“跟我走。
”周言卿见状一把拉起她未受伤的胳膊,将人扶了起来,搀着她走出地牢,一路回了营帐。
他让司言茉坐到床边,自己去柜子里翻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罐,又找了个干净手帕,回到她身边。
周言卿半跪在她边上,拉过她受伤的手臂,用手帕轻轻擦拭血迹。
“那个我我自己来。
”司言茉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别动。
”“伤口不易结痂,不处理好,会留疤。
”他打开药罐,手指点了些棕色的药膏涂在司言茉的伤口上,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
药膏冰冰凉凉的,划过伤口时倒是不痛。
司言茉原本盯着自己那可怜的小手臂的目光,也慢慢移到周言卿的脸上。
方才一副谁敢靠近就让谁死的男人,此刻眉眼微微低垂,被窗外透来的暖光照亮,没有了半点戾气,像是像是一条小狗,小心翼翼地帮主人舔舐伤口。
“周言卿,有没有人说你很可爱啊?像小狗。
”话音刚落,司言茉就后悔了。
人家好心好意给你处理伤口,你居然说人家是狗!果不其然,周言卿闻言抬起头,眯眼看她,“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不会说话?”“嘿嘿。
”司言茉有些尴尬的一笑,随即立马摆手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重点是——你很可爱!”周言卿站起身来,扣上手里的药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