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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
,所以十分放心地放彼此大胆去搞自己的事业。

    事业,对梁椟来说,是锦衣卫的差使,对陶珑来说,是经商。

    大齐的民风比之前朝已算开放,对女子在外讨生活一事并未设限,只是旧时的思想根深蒂固,大部分人依然觉得,女人还是安分些,在家相夫教子就好。

    很不巧,梁椟的母亲朱清研就是这样的人。

    回到京城不过一年,陶珑的母亲就因病过世。

    八岁的孩子才从书上读到过“子欲养而亲不待”,就再也看不见自己的母亲。

    这个时候,是朱清研接纳了她。

    和生母如出一辙的温柔,连将她拥进怀里时轻拍后背的小动作都那么相似,可以说,朱清研就是陶珑的另一个母亲。

    所以她怎么舍得让自己的母亲为难?哪怕她很清楚,朱清研即便知道自己出去“抛头露面”也只会嗔怪两句,但陶珑实在不愿做任何让她难过的事。

    最后,陶珑只得将自己的满腔“抱负”全都施展在了嫁妆里的几家铺子上。

    回想起来,那几年简直就像梦一样,全都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里,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经过回忆美化的杜撰,叫陶珑如今只能隔着一道鸿沟与之对望,迈不过去半步。

    梦碎于朱清研离世。

    迈入婚姻的第三个年头,陶珑迟迟没有身孕,她看得出母亲有些焦虑,但与梁椟实在聚少离多,即便有心,条件也不允许,她只能装聋作哑,也常常在外奔波,以避免与母亲独处时提起此事。

    冬日,一个晴朗的午后,陶珑出门去铺子查账,回家时只见自家宅院火光一片,官府的人正在救火。

    之后的事她记不清了,据雯芳说,她当时是想冲进去的,但被人拦下,就捞起袖子帮着官兵运水。

    朱清研没有葬身火海,但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一口名为儿女的气。

    大夫说她呛了太多烟,最多活不过三天。

    这三天里,陶珑搞明白了来龙去脉——那伙贼人大言不惭,直接现身于朱清研面前,将人反锁在屋里,说是梁椟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这是给他的一个教训,而后纵火扬长而去。

    朱清研和陶珑都很清楚,梁椟做了锦衣卫,这样的事儿势必会落到自己头上,她们早有心理准备,并不会将一切归咎于梁椟。

    可是,直到朱清研合上双眼,梁椟都没出现过。

    陶珑独自为母亲操持葬礼,独自接待前来吊唁的梁椟的同僚,独自晕倒在灵堂前。

    再独自……那一瞬间,哪怕知晓这些与梁椟并无直接关联,陶珑也无法控制自己去恨他。

    “阿珑,母亲最后的愿望,是希望你和阿大都能好好的。

    若是你二人哪天生了嫌隙……那就和离吧,阿大会同意的。

    阿大是我的亲儿子,母亲无法苛责他,可你也是我的女儿,母亲同样希望你能快乐。

    ”“阿珑,你不要责怪阿大,母亲不怪他,你也不要怪他,好不好?”陶珑答应了,可是……可是,可是怎么能不怪?于是,半月后梁椟终于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个巴掌。

    梁椟和他的名字一样,像一块木头,愣愣站在原地,只问:“还有吗?”陶珑被气笑了,转身就走。

    凭什么?凭什么他的内疚要用自己的巴掌偿还?从那之后,两人渐行渐远。

    或许也不能这样说。

    因为梁椟始终站在原地,只是陶珑在单方面走远——但结果没有改变。

    梁椟此人令人痛恨之处在一年后又多加了一条:在陶珑原谅他之前,他死了。

    轻描淡写的,没有任何前兆的,死了。

    连尸体都没见到,只有他的同僚送到家里的一把绣春刀,上面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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