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尝过了,二十六岁的也想尝尝
他兴致缺缺地挖着两块蛋糕,预想之后应该更加无聊。
他看过节目单,相声和拉拉队表演之后,是例行的学生代表讲话,然后是校长讲话。
贺乙背身切着蛋糕,舞台上传来学生代表按部就班的陈词滥调:
“大家好,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校友们……”
这声音语调却像是从天外传来,如同某种极具穿透力的电磁波,让贺乙全身的血液都随之震动。
他一时走神,拿着蛋糕叉子,下意识地往下切,叉子的尖端刺进指尖,贺乙“嘶”了一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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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在刷短视频的周一鸣震惊得手机差点摔地上,他赶忙回头,拉住贺乙的衣服:
“喂,老大,这不是……”
贺乙没回应他。他托着蛋糕回到座位,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秋旭如松柏般端坐在主席台上,衣领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他眉目清秀,微微含笑的样子,倒是和十年前一般。
贺乙差点把嘴里的塑料叉子咬碎。
前面两个b大的女学生在小声议论:“这是研究生院的学生会主-席吧,长得不赖,好像叫……叫什么……”
“秋旭。”另一个女生回答她,“学校树洞论坛上很有名的。”
“难怪了,品学兼优,脸又好看……”
女生嗤笑一声:“噗。就咱们学校那乌七八糟的类人论坛,正面事件哪会有什么讨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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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
她示意同伴把耳朵凑过来:“上个月……还是前两周啊……我忘了,总之,有人在学校的附属医院看见他了,他和一个女生进了妇产科……”
“啊……去妇产科干什么呀?”
“妇产科还能做什么,打胎呗。”
“这也未必……”同伴将信将疑,“真是打胎吗?”
“别和我扯什么医学伦理哈,那是咱学校的附属医院诶!实习的十个里面八个都是医学院的,剩下俩,一个是生院的在实验室里熬夜、一个是社院的在太平间门口做临终关怀。”
她眉飞色舞地说道,“那诊室何止是墙壁漏风,天花板都是掀开的。真想知道什么,有谁能拦得住!”
她一边说一边摸出手机,打开八卦专用相册,调出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是偷拍视角,对焦不准,只有半张脸和一个变了形的身子,却依稀能辨认出是秋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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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旭正站在一个女生旁边,女生签的正是流产手术同意书。
“你瞧瞧,他陪着那个女生——谁知道是女友还是炮-友——在签流产手术同意书……有人拍到的。”
同伴这才信了,发出吃瓜吃撑了的饱嗝声:“哇哦……”
台上道貌岸然的学生会主席还在娓娓道来,台下的女生已经将他捶死成“有不带套癖好”的渣男,而真正的人中渣滓贺乙,此时正坐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地听着耳食之言。
学生代表的发言冗长又无聊,实在是乏善可陈。
贺乙盯着主-席台上的身影看了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起身便要离开。
后头的周一鸣打了个趔趄,匆匆跟上:
“嗐,这b市的风水太邪门,咱们来这儿一趟,毛好事没粘上,倒霉事倒是一桩接着一桩。”
等出了礼堂,他三步两跨地追上贺乙:“老大要是玩不惯,咱们明天就回去,离这破地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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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乙停下脚步:“回去?你舍得那两个女的?”
周一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