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疼痛
累了,有点想把手里的饼干袋子甩在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身上。
盯着时文柏的笑容看了几秒后,唐安确实把袋子甩了过去,不过还没有打中时文柏的脸,就被哨兵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嘶——!”
时文柏被烫得两只手轮流抛接着袋子,反复几次才抓住了开口处。
翻折住的袋口变得松动,万幸,饼干没有掉出来。
他抬起手想吹吹手心,手到了嘴边动作却一愣,“你烫到没?”
向导不像哨兵这么五感敏锐,但唐安看着细皮嫩肉的,别真给烫伤了。
时文柏担忧地抓住唐安的手腕抬起,看到了掌心中央明显的一片深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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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也看到了手上烫出的印子。
明明刚才一直拿着那包饼干的时候,除了热没有其他的感觉,等到它离开了,手心才感受到一阵阵深入肌理的疼痛。
没有起水泡,疼痛的程度和幻肢痛也没得比,唐安的语气没变,“你知道烫还往我手里塞?”
“不是,我、没注意到,我是有错……”
时文柏啧了一声,咬紧嘴里的硬糖,拽着唐安的手腕就往休息室走,“你被烫了不会撒手吗?”
哨兵脸上关切的表情看着挺真实的,唐安顺着他的力道跟着往前走。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时文柏把饼干袋子放在茶几上,拉着他走进浴室,打开洗手盆的水龙头,把他的手掌按在水池里泡着。
镜子里映出哨兵匆忙的背影,他看到时文柏跑到回书桌附近,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挑挑拣拣,选出了一支药膏,然后又回到了浴室里。
“老板,你的运气不错,我的烫伤膏没过期。”
时文柏说这话的时候尾调上扬,似乎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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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不太理解他的情绪转换是怎么做到如此迅速的,“你很爱照顾人?”
“啊?”
唐安拔掉水池塞子,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手,手心还有些异物感,不过不疼了。
“上次帮我按腿,这次也是……你很喜欢照顾别人的感觉?”
“呃……可能……?”
时文柏一时语塞,不过很快就想到了对策,朝唐安抛了个做作的媚眼,“但我肯定不是人人都照顾的。”
他抢在向导答复前拆开烫伤膏的包装,挤了一点在指腹上,托着唐安的手掌就准备往上涂。
药物和溶剂的气味钻进向导的鼻腔,唐安嫌弃地看了眼它,往回收手,“不用了,已经不疼了。”
时文柏被他扯了个踉跄也没松手,唐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哨兵把难闻的药膏涂在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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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柏,你故意拿这么难闻的药来折磨我?”
“这不就是标准的药品吗,哪还有‘好闻’的版本。”
时文柏屏息把软膏涂抹均匀,“我这个哨兵还没嫌它味道大呢,你再忍忍呗,风干了味道就散了。”
像是怕向导会立刻把药冲洗掉,他还刻意弯下腰往涂了药的位置吹气,让它快点风干。
西柚糖的味道和苦味混在一起,几次之后,完全盖过了药的味道。
时文柏又往前凑了点,嗅闻了几下,确认药味已经消失,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还盯着向导的掌心,那一片红肿只留下浅淡的印子,思绪流转,他抬眸道:“对不起,是我好心办坏事了,但看在我照顾您的份上,您也帮帮我,好不好?”
唐安知道时文柏还惦记着一会儿吃饭的事。
他觉得有点好笑,哨兵很少主动在他面前低声下气,这是态度最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