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久留
未在城中好生逛逛。二位慢聊,在下与燕宝自去也。”
两人离去后,内室里便只余师杭与绿玉了。师杭并没有立时答后者的问,转而道:“符光现下不在城中,何时回呢?”
绿玉稍作思索道:“他去了城郊彭蠡湖畔的大营巡营,原跟我说的是后日回返,我想,若骤然遣人去唤他,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总归不好。还是等他自个儿回罢。”
此虑倒是周全。师杭赞她道:“正该如此,两日也足够咱们决定是去是留了。不瞒你说,来饶州前,我原想找到你与师棋后便回到徽州去。那里虽是红巾军辖地,可放眼满天下,再寻不出未完,任何人都是打扰不得的。于是许观之勉强耐下性子,老老实实端坐到了下学。
“公子哎!您可算出来了!”仆从见他散学,迎上去焦急道,“快些回府罢,夫人正赶着寻您呢!”
“何事?”许观之一边辞了同窗,一边将书匣交给书童,迈步朝外走,“阿姐她身子有恙?”
仆从跟着回道:“这就不知了。府里似有客来访,您还是先上车罢。”
一路上,许观之难免忧心忡忡。好容易挨到了车停,不待人扶,他便直接跳了下去,而后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府。
今日着实奇怪,阿姐最亲近的两个婢女都被打发到了屋外头候着,整个院子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无……
许观之揣着满腔疑惑,小心翼翼推开了房门。
“夫人,公子回了!”
婢女通传后并没有跟进去,屋里只听得隐约有细微的谈话声。许观之撩开内室珠帘,转眼便望见绿玉正捏着帕子拭泪,而她的身旁还坐着一位年轻女子。
那女子一见他来,立时便站起身,匆匆向前两步。可是许观之根本顾不上多瞧她,他满心担忧地冲到绿玉面前,关切问道:“阿姐,你这是怎么了?”
绿玉不住地摇头,将他推向那女子:“你去,快去!让姑娘好生瞧瞧……”
就在此时,那陌生女子缓步走近,蹲下来似是要抱他。许观之却下意识退后两步,避开了她。
“师棋……”那女子先是满脸惊诧,而后哀婉道,“你不认得我了吗?”
她唤的名字令许观之有些耳熟,可他还是十分谨慎地回道:“我姓许,名观之,姑娘怕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