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她是一匹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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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请走这边”他咬着牙,指着一条暂时无人的巷道对她说。黛娜脸上起了变化,在犹豫不决。
“请放心,我不会吃掉您。”他没有用花花公子那种故意调情的腔调。
她几个月无视他,忽略他的痴情,他的耐心即将消磨殆尽,再大的欲望对上她顽石一样坚硬的态度,也会偃旗息鼓。
“我承认您与众不同。我已经爱上您了。您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您满意。”这些话他说的很热情,很急促,眼睛闪出异样的光辉。他从来只是购买温顺的,已经被人调教好的女人来同他欢愉,没有驯服烈马的勇气,于是,他向母马低下头。她顿时涨红了脸,左右手各自伸出两根手指局促不安地搅动起来。
“夜莺不能光唱歌不吃饭哪”他的眼睛盯着黛娜,说,“我不希望你总是戴着假珠宝招摇过市,你值得更好的”
她突然抬头,凝视他,脸上没有丝毫被戳穿经济上潦倒的窘迫,令他捉摸不透。亨利的债务他很清楚,亨利不可能收她做自己的情妇。
“您总要回答我,不能对我视而不见。您暂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假如您不愿意,大可像以前一样,拒绝我”他耸肩,嘴唇向上翘翘,微笑着说。
没有高超的驯马手段,夏尔还是耍弄自己熟悉的手段,就像他说的,如果她真的反感他,就会像那些正经太太一样,对他的把戏不屑一顾,更不会与他单独相处。这种看法与社会地位无关,是基于每个阶层,每个职业的刻板印象
她是个高级妓女,有一点选择客人的权利。他能做的,就是打动她,不停提价。黛娜讨厌他,只因为他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本质上,他,亨利,杰弗里,休是同一类人,黛娜称作讨厌的成年人,她不付出点什么,他们不会为她倾其所以,而乔治,埃尔顿不一样,他们愿意为爱赴汤蹈火。当然,这种情况并非绝对,一个成年人,有时候也可能如同孩子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黛娜眯起眼瞥他,她表现出来沉稳镇静,能令任何人肃然起敬。
“这正是我好奇的。”他睁大蓝眸,翘首逼视她,升起几分认真。
“我想。打扮成这样的话,我们能畅所欲言的对话。又或者,您可以宽宥我对您的冒犯”
“冒犯?”他重复道,侧着头微带困惑,他们已经走出深巷,一缕阳光照着他散落的雀斑。
她舔了舔干干的嘴唇,轻佻扬起眉毛,挤弄出妩媚的表情,他的眼光从没离开过她的脸颊,亲眼见证那美妙的变化,使他呼吸急促。她看了他一眼,眼里依旧是那种不可捉摸的笑容,他不太想思考她笑容的意味,她两只漂亮的手捧住他的脑袋,他熟稔男女间发酵的情愫,抓住她的后腰,给她一个托举的力量,她半身挺得很直,脚尖踮起来,把嘴唇压到他的唇上,温柔又有力。
他顿时浑身发热,上下都在燃烧,猛烈来袭的欲望是前所未有的,势不可挡的。他如此需要她,迫切的程度令他自己吃惊,他反客为主,把她的背抵在一面墙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尽情享用她,她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外套袖子,指节发白,有点儿无力感。
他喘着气,手在她背上乱动,感受到裙子开口处崩开了,她轻笑一声,合上牙齿。他收紧手臂,鼻息也正常了,喉咙发出小狗般细细的闷叫,他们的嘴唇弹簧一样分开。他的脸颊相当黑沉,嘴角流出一抹血
“妮”他太痛,舌头不太能活动,说话都破音。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他来不及进行干预。
“我警告过,您必须原谅我”她咂了下嘴巴,那样理直气壮,夏尔气得满脸发涨,两手发涨
他又抓住黛娜,嘴唇抿得紧紧的,当她挣扎时,他用更大的力量困住她。显然,她的戏弄使他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