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事实与端倪
川无所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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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咋回家?”谈家太偏太远,现在都这么晚了,走回去喝口水就又该出门了。
“我今天就没打算回。”谈川看着江无拘,目光很直白,“我们小马驹受委屈了,我哪儿敢回家。”
江无拘“操”了一声,歇一会儿又“操”一声,哀哀地叹气。
“你别跟我打这种球了,我真接不住。”江无拘承认自己就是有那个色心,专门喜欢这种荷尔蒙丰富的人,只是骆宇性格不是他的菜,但谈川真的很对他胃口。
关键是要是只有色心也就算了,他还有那个色胆,谈川要是再不拒绝他,他就真敢上了。是a是o都敢。
谈川笑了一下,也没说好不好,手搭在江无拘后颈一下一下地捋,像是在顺一匹烈马的鬃毛:“不着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这事儿跟什么都没关系,只跟你……我有关系。”
这话说的真是有点越界了,直接往那层朦胧的窗户纸上洒了水,只要再轻轻摸一摸、碰一碰,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江无拘缩了下身体,让谈川的手离开自己,蜷成一个团:“妈妈咪啊……”他后半句声音很小,偷偷的,冲着自己膝盖抱怨,“我好像要恋爱了。”
他是真的没有分化,不知道alpha的听力早已远超从前。谈川就这么侧头看着小烈马变成的团儿,没再吭声。
临近第三次体检,江无拘每天到校第一件事就是主动拨开后领给谈川闻闻,看到谈川摇头,就又揪着心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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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整的有点儿暧昧了兄弟们。”体委挺嫌弃他俩,就跟路小奥嫌弃他似的,“都快分班了,你有没有谱。”
江无拘倒是想有谱呢,这次体检除他以外没有一个熟人,他挺乐观地想着还好我不晕血,要不跟谈川似的不就完啦?
谈川似有所感,抬头看他一眼,照例塞了瓶甜饮料过去:“今天上午有竞赛,我交完卷就来,你先去久贤居吃饭,回头我结账。”
尽管江无拘不晕血,也不晕针,但他还是接过来握在手里,没再惦记什么私人小馆:“你说我……”
“先去。抽血,吃饭,回来上课,就这么点事,以后也一样。”谈川不说其他多余的话。
也是,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么?吃饭睡觉,活着而已。
江无拘扯了个笑出来,独自一人走了。
“什么赛?物理的不是排在周末么。”路小奥是活课表,他自己也要参加各种各样的竞赛,对这些了如指掌。
谈川没解释,捂着后颈按了按,问:“能给我闻一下么?”
这话要是体委说,肯定能换回个大耳瓜子。要是江无拘说,估计能得到个白眼儿。但说话的人是谈川,还怪正经的,路小奥犹豫了一下,抑制贴掀开一个小角,低头给他闻了:“远一点,离你们太近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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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川当然没凑太近,属于oga的信息素只是飘出来一小丝,他就抬手帮路小奥贴了回去:“谢了。”
先感受到信息素,而后才能闻到味道,这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就像喷了清新剂的空气一样,闻到的是气味,吸入的是空气。
很奇怪,这种东西他在江无拘身上闻到过。
分化结果影响着分班进度,这次体检人数又少,特意做了加急处理。江无拘百无聊赖地坐在候诊椅上,喝着饮料还算开心。
饿会儿吧,先喝饮料垫垫肚子,等下跟谈川一块儿吃饭。
瓶子不大,三口两口咕咚就灌进去了。江无拘觉得自己也沾了谈川的毛病,手抖的像是低血糖犯了,眼前一片花,不敢去看医生递过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