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坦白
枷锁全部碎开,连同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价值也没了。
江无拘不肯再去重新检测,有吴茵拦着,江碌也没法立马押他出门,管家这会儿才回过神,对着三口子点了下头:“我回老宅。”
江碌顿住,叫了他一声:“孩子还小,不听话,明天我押他再做一次,报告我亲自给老爷子送去。”
管家不置可否:“少爷,我就是个做事的。”
江家资产虽然算不上前几,但祖上传下来的家风还是很严的,哪怕是子孙也有不能触及的底线,更何况一个管家,他只能照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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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碌就是在这个家族里长大的,不想难为他:“你再和老爷子知会一声,一切以报告为准。”
“好。”江无拘从小就招人喜欢,管家也愿意帮他一把。
父子间的火药味儿很冲,除了动手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江碌被劝着回了屋子冷静,过了许久吴茵才出来给江无拘掖掖被角。
“小马驹,”吴茵身上带着药味儿,“刚才打着你没有?”
江无拘对着妈妈实在冷不下脸,皱眉起身去查看吴茵肩膀后侧:“这儿呢?这儿上药了吗?”
吴茵拍拍他,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你爸给我抹过药了,他就是说话难听,其实也舍不得你遭罪,你们……他们alpha都这样。”
江无拘一听这个词就烦:“妈你快去睡吧,我没事儿,没打着。”
吴茵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江无拘的背影轻声问:“小马驹能跟妈妈说实话吗?”
江无拘心里很难受,没翻身,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如果我是oga,起码还是有价值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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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宝,”吴茵说,“小beta也是我的宝。”
江无拘转过身:“如果我是oga,你要把你的宝送去联姻,嫁不认识的人,生不喜欢的孩子吗?”
他想说躺在陌生人身下挨操,但这话实在太难听了,他没说出口。
自由恋爱的例子实在太稀少了,吴茵自己都不敢去说这个万一,她也没了主意,良久只能放弃了对答案的追寻:“……是妈妈太没用了,护不住你……我自己都……”
又是这样,又是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深深的无力感卷上来,江无拘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这不是他妈的错,但更不是他的错,没有人应该道歉,这句“对不起”他承受不来。江无拘厌倦地闭了闭眼睛,避开伤处抱了吴茵一会儿:“去睡觉吧,我真的没事。”
很多问题是无法靠沟通来解决的,大环境就是如此,江无拘也不觉得爷爷有什么错,就当这些都是自己当初太直a癌换来的报应吧。
哦,现在是直o癌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家族秘事似的八卦最勾引人,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给传出去了,管家想破了头也没想出这条只该留在江老爷子书房里的秘密是怎么漏出去的,焦头烂额地算着遣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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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小少爷的成人礼不办了,起先原因不详,后来人尽皆知。
江无拘不想去做二次检测,没躺一会儿就溜走了。吴茵半夜实在放心不下,去看宝贝儿的时候发现了,但没声张,默默回屋就当自己从没起来过。
无处可去,江无拘想了半天,在黑咕隆咚的晚上只能想到一个人。
江无拘:川,睡了没?
半天没回复,江无拘也是觉得自己有点毛病,谁他妈半夜三点不睡觉陪个beta聊天啊?
脆弱的小马驹子琢磨半天,决定骚扰骆宇。
江无拘:大哥,求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