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理智与自由
是s级哨兵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时文柏的视线一寸寸地描摹过唐安的额头、太阳穴两侧的几缕碎发、眉骨走向和下方的投影、白色的眉毛和睫毛、弧度和折角都很精致的眼型、双眼皮褶的宽度,以及两眼之间高挺的鼻梁。
一模一样。
“不是,你、你……”时文柏睁大了眼,“耍我很好玩是吗?”
“呵。”
这一声笑在时文柏听来无疑是嘲讽。
他想到自己被骗进笼子,还有黑发向导告诉他的“机甲钥匙钮所在地”,更怒了,“你故意引诱我去地下室?”
“是,我本来还期待你能给我演一出精彩的逃亡戏。”唐安摩挲着衬衫的宝石袖扣,慢悠悠地说,“谁知道你这个废物一睡就是一整天。”
他连房屋周边的布防都重新安排了,主演却临场缺席。
“草!”
看着时文柏怒气冲冲的鲜活模样,唐安又有些心痒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毁掉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唐安这么告诫自己,随后语气和缓地问:“还跑吗?”
他的想法和态度变化得很快,时文柏摸不清这句话中的深意,眯起眼睛,用笑容掩盖一闪而过的杀心,试探道:“如果我说不跑了,您能给我一身衣服穿吗?”
“不行。”
唐安的否认没有丝毫迟疑。
“一身衣服而已,这都不愿意给是不是有点小气。”
时文柏心里骂着脏话,表面上还是维持了笑容,“您难道是个喜欢看裸男表演戏剧的变态……唉,无所谓,我光着身子逃跑也不是不行,反正我身材好,被拍到也不丢脸。”
“这幅谄媚的表情不适合你,时文柏。”唐安道,“外面有这么好?”
刚才的那场暴力和唐安自爆身份的举动,将这两天里向导素给哨兵带来的滤镜全部敲碎,时文柏不想再去揣摩向导的想法,直言道:“至少和外面的向导睡觉,不会被勒脖子。”
唐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你说得对。”
他没有否认时文柏的话,毕竟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时文柏防备了半天,也没等到精神鞭笞或是其他攻击,“就这?”
“嗯?”
“您没别的想说的,就这样?”
“你在期待什么?”
“您应该比我更了解您自己?”
金色和绿色相对。
反问代替回答,虚假掩盖真实,试探、对峙,无声的对视之中,两人完成了一场不外显的交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唐安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人和事,但他自己从没像今天这样失控。
他的指尖微动,目光又落在了时文柏脖子上的掐痕上,紫红色叠了好几层,最深处是可怖的深黑。
如果他刚才真的杀了时文柏……
他签下的文件可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可那和亲手结束一条生命的感觉完全不同。
理智重回了旁观者的席位,唐安知道自己不会再动手了。
至少现在不会。
换个角度想,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动手。
时文柏是个随时可能死掉的哨兵。
在进一步失控之前,先把它扔掉就行了,它会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腐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
反正他想要的东西现在已经拿到了。
堆积在心口、从他处抢来的情绪能在他的身体里存在多久,他不知道,等缺少的时候,再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