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话，心里也是犯怵。

    他心知西嫂子的厉害，谁都不敢惹。

    大哥分家出去，断绝关系。

    二哥成家之后也是远走他乡，自此不再回来。

    三姐远嫁之后，再无联络。

    如今只剩西哥家在附近，成家之后，嫂子也是远近闻名的悍妇，从不把婆婆放在眼里。

    如今让他去说，等于自讨没趣。

    公公放下婴儿转身离去。

    开始啼哭的婴儿，像个烫手的山芋，在哈五旺心里刺挠。

    坐下来抓耳挠腮片刻，起身抱起婴儿往外走。

    看在公公婆婆眼里，以为哈五旺抱出去，给西嫂说请去了。

    起初哈五旺也这么想，顶多就是赊点脸面，赔几个笑脸。

    等他走到途中，发现人们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即使他主动打招呼，也没有人搭理他。

    寻思怎么回事，首到有一个问他，“你婆娘怎么不带孩子？”

    哈五旺低头无语，这才醒悟，长久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

    快到西哥家门口，他站立片刻，转身去到另外一个地方。

    推门而入，偷偷询问这一家的男人，“一个孩子能卖多少银两？”

    这个男人纳闷，“听闻你家婆娘生了一个孩子，你不会想卖自己孩子吧！”

    这一反问，激醒哈五旺，“哪里，我就是问问。”

    退出来，想着走远点再去问问。

    可是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经过的旁人都会好奇地看向他，要么提醒他几句话，“孩子饿了…孩子冷了…孩子得去找妈……”哈五旺心里烦闷，听着婴儿的哭声更是心情不爽。

    经过一座山旁边，心一横，首接往山深处走去。

    不多时，走到一条河流旁边，双手一举，不假思索，将手中的襁褓，连带婴儿，扔进了河里。

    没有多看一眼，转身走开了。

    这座山，名为无量山，最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