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拜堂,你会化作药王鼎的薪柴。萧景明扯开衣襟,露出与宋灵犀后腰相同的凤凰胎记,而我这个兄长,恰好能替她掀轿帘。
苏清珩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滴在宋灵犀唇间。她颈侧金纹骤亮,竟睁开琥珀色的瞳仁:苏清珩...你的血...好烫...
(2)
大婚当日,宋灵犀的嫁衣浸过百种毒草。
铜镜里,苏清珩执笔为她描眉,笔尖却悬在眉心朱砂处颤抖。那里新生的肌肤下,隐约游动着龙形金芒。
别动。他忽然咬破指尖,将血珠点在她唇上,皇帝当年中的不是长生毒,是恋慕胞弟的痴蛊。
宋灵犀反手扣住他腕脉,惊觉他内力空荡——原来那日扑向药王鼎时,他已将毕生修为凝作护心鳞。
窗外传来喧哗,萧景明捧着个腐烂的龙凤匣闯入:吉时到了!你们可知当年先帝为何执着于三...
话音未落,宋灵犀突然掀开盖头。她眼中金芒大盛,嫁衣上毒草竟开出花来:萧景明,你袖中的合欢蛊,还要捏多久
(3)
喜烛爆出并蒂灯花时,苏清珩的龙鳞已蔓到颈侧。
宋灵犀扯落霞帔,用金钗划开心口。淡金色血液涌入合卺杯,她笑着勾住苏清珩的玉带:《药王典》最后一页,师父用朱砂补了行小字...
苏清珩呼吸骤乱。她沾着血在他掌心写:阴阳交,死生同。
床幔垂落的刹那,窗外闪过刀光。十二名血滴子破窗而入,却见苏清珩赤着上身掷出玉冠,冠中机关骤发,百根淬毒银针没入刺客眉心。
专心。他蒙住宋灵犀耳朵,吻去她肩头血珠,夫人该学学,怎么解夫君的衣...
(4)
五更天,残存的药王鼎突然轰鸣。
宋灵犀裹着苏清珩的玄氅冲入地宫,见皇帝的白骨正与鼎中紫焰融合。萧景明倒在血泊里,手中攥着半枚龙凤玉佩。
好妹妹...他咳着血笑,其实苏夫人换婴那夜...咳咳...被送进药王谷的...是三个孩子...
苏清珩剑锋劈开紫焰的瞬间,宋灵犀看清了鼎内景象——晶莹的冰棺里,躺着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子,心口插着苏清珩的佩剑。
这才是真正的药人。白骨发出刺耳尖笑,你不过是她情丝所化的...
霜刃贯穿头骨,苏清珩将宋灵犀按在染血的喜服上:别听,别想。他含着她的泪呢喃,你只是我的妻。
晨曦穿透地宫时,血契婚书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一行金纹:【得真心人泪,破长生局】
宋灵犀在苏清珩怀里醒来时,发现自己腕间缠着红线。另一端系在他心口桃花烙上,随着心跳明灭如星。
萧景明的声音从屋外幽幽传来:当年被换走的三皇子...咳咳...此刻正在江南喝花酒...
苏清珩忽然将宋灵犀拽回锦被,在她锁骨咬出红痕:夫人昨夜验过为夫脊背龙鳞,可还满意
第十三章:同心鳞
(1)情丝刃
苏清珩握着宋灵犀的手刺入冰棺时,霜刃突然化作一缕青烟。棺中女子的面容在雾气中扭曲,最终凝成宋灵犀眉间那点朱砂。
看清楚了萧景明倚着残鼎咳嗽,血沫染红衣襟,当年你父亲让你杀的...不过是抽离的情魄...
宋灵犀指尖发颤。记忆如潮水涌来——七岁那年,她隔着地窖缝隙,看着苏清珩将剑刺入药人心口。原来那具身体里流动的,是她被剥离的恐惧与怯懦。
苏清珩忽然掰过她的脸,将药汁含入口中渡来。苦涩里混着铁锈味,他唇齿间有新鲜伤口:每日三次,你当我是馋这苦药
(2)
深夜药庐,宋灵犀解开苏清珩的里衣。烛火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