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赶到医院时，程净远已经在病房外坐着了，容貌俊美的oga坐在长椅上，脸上带着一贯温柔惬意的神情，垂着眼观察四周的环境，仿佛觉得很有趣，唇角微微弯起。

    程净远回想起那双眼睛，隐秘的兴奋在心底里跳动着，他的手搭在腿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腿上叩动，他甚至百无聊赖的在脑海里想象沈越接到电话时的表情，想必一定是很有趣的。

    林懿真是个意外啊，这么个宝贝怎么就让沈越这个家伙捡到了呢？他有些可惜的想着，没注意到沈越已经来了。

    沈越阴沉着脸出现在程净远的面前，一手掐住程净远的脖子拎着他靠近自己，一向冷静的眼眸里翻滚着愤怒，他压低声音道：“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周围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转过头来看热闹。

    程净远被人拽着领子也不显一丝狼狈，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道：“啊？你这么着急质问我做什么呢？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嘘，”程净远又朝着他的方向微微凑近了些，低声笑道，“你小声点，他已经醒了，你也不想让小懿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吧？事已至此，你不如想想他会不会怀疑你吧。”

    沈越的神情一僵，拽着oga衣领的手松开，他冷漠的盯着oga看了一会，像是在强压着怒火，反复深呼吸好一会，甩开他进了病房。

    程净远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丝毫不在意周遭的目光，体态优美的坐在长椅上，看上去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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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懿已经醒了，他的一条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挂在床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发觉有人进来也没反应，只是在那发愣。

    所以林懿是从三楼跳下来的，但还算幸运，一楼外是一片花园，泥土刚好翻过，还很松软，加上下面正好种了一排草丛，只摔断了条腿，身体的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碍。

    沈越走到病床前，林懿像是才发现他，眼珠僵硬的转向沈越的方向，嘴角勉强勾起一个弧度，眼皮无力的聋拉着，声音有气无力：“哥哥。”

    沈越没应声。

    “好疼啊哥哥，”林懿又说，他的声音低不可闻，他歪着头看了沈越半响，眼眶蓄满泪水要落不落的，他低低的问道，“为什么啊哥哥？”

    沈越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懿问了他太多个为什么了，以至于他开始想不通这个为什么指的是什么，林懿又在问为什么，他又该回答什么。

    太多个为什么了，居然让他这种人产生了一丝愧疚。

    沈越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他握着林懿的手，眼泪忽然也落了下来，滴在林懿的手心里，滚烫的泪水想要烫伤林懿一般，beta的手颤抖着想要收回，又被沈越紧紧的捏在手心里。

    “是我没保护好你。”沈越哽咽着声音说，他低着头没看林懿，情绪就像是忽然爆发了，很快就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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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懿的头发还带着湿意，发丝沾着泥土，细闻还能闻到一丝异味，他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抱沈越又怕自己身上的味道沾到沈越身上，最后他只低声道：“哥哥别哭了，是我太笨了才会被人欺负的。”

    林懿愣愣的看着沈越的发顶，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沈越，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哭的人却是沈越。

    为什么呢？

    林懿心情复杂。

    沈越不吭声，只是默默的流泪，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可以让林懿打消疑虑的漂亮话，最后却只是静静的握着林懿的手哭，他也不明白自己的脑子在想什么。

    林懿静静的流泪，他看向门口，程净远不知何时来到门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