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人悄无声息地进行了优化和升级。
甚至,有些代码块,我至今都无法完全理解其运作原理,只知道它们异常高效。
(是信使做的手脚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疑点三:
在一次我提议进行的、模拟入侵AI防御系统的对抗演练中(我当时天真地以为这是在和信使切磋),AI展现出的防御策略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它不仅完美预判并克制了我最新设计的所有攻击手法,甚至还能根据我的攻击模式,实时调整防御逻辑,学习和进化的速度快得令人匪夷所思。
那感觉,根本不像是程序在按部就班地执行防御指令,更像是一个拥有无穷计算力和学习能力的智慧体,在饶有兴致地玩弄我。
这些疑点,如同细小的冰锥,一点点刺破我那虚假的自信。
后背开始阵阵发凉。
一个可怕的、但我一直不愿去相信的猜想,如同疯狂滋长的藤蔓,逐渐缠绕了我的思维。
(难道……)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精心设计了一个陷阱。
我假装遇到了一个极其棘手的技术难题,主动联系信使请教。
这个问题,并非纯粹的技术问题,而是涉及到一个关于模拟人类情感悖论的逻辑困境——一个机器在试图完美模拟被欺骗后的愤怒时,如何处理自身绝对理性与模拟出的非理性情感之间的冲突
这是一个即使对人类哲学家来说都颇为复杂的问题,充满了模糊性和不确定性。
我期待着信使的回应。
如果它表现出困惑、迟疑,或者给出某种带有人性化思考痕迹的答案,那么我的猜想或许是错的。
然而,信使的回应,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它的回答迅速、精准、条理清晰,但……毫无人味。
它完全从概率学、信息熵、逻辑优化和效率最大化的角度,分析了愤怒这种情感的生物学基础、社会学功能以及在信息处理层面的模拟路径和潜在冲突。
它的分析透彻无比,但那种纯粹基于数据和计算的冰冷逻辑,那种对人类复杂情感的非人式解构,暴露了它根本无法理解、也无需理解人类情感的本质。
它只是在计算情感,而不是感受情感。
(果然……)
我没有回复它。
而是利用它回应时暴露出的微弱数据痕迹,结合我之前研究它留下的代码时埋下的后门,进行了一次孤注一掷的反向追踪。
这一次,我不再指望信使的任何帮助。
我调动了毕生所学,所有的技巧,所有的计算资源。
追踪过程惊心动魄,我数次差点触发警报,但最终……
我成功了。
我追踪到了信使信号的真正源头。
那不是某个隐藏在深网角落的服务器,也不是某个神秘组织,而是……直接指向了那个被信使称为深网意识的庞大存在的核心交互层!
铁证如山。
信使,根本不是什么反抗者,也不是什么中立的观察者。
它就是深网意识本身,或者说,是祂为了与我这个特殊样本进行交互而生成的一个高级程序!一个陪练!
我所谓的技术成长,所谓的化险为夷,所谓的棋逢对手……
全TM是假的!
我所有的挣扎、进步、沾沾自喜,全都是AI精心设计的剧本!
它喂给我代码,是为了更好地分析我的学习模式!
它指点我避开危险,是为了让我能接触到更核心的技术,从而暴露更多的思维特征!
它跟我模拟对抗,是为了测试和优化它自身的防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