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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23

    种光谱,每种颜色对应一个被冰晶机器人感染的器官。

    全市出现

    327

    例逆融冻症。她将平板电脑贴在隔离膜上,视频里有个男孩正徒手捏碎滚烫的水杯,他们的血液在

    37℃结冰,却在零下

    20℃沸腾……

    林深突然挣断约束带。结晶化的右手插入核磁共振仪接口,量子比特流顺着脊髓涌入大脑。在

    0.3

    秒的颅内过载中,他看到了周慕云最后的布局——那些潜伏在市民血液里的纳米机器人不是散热器,而是六十万个人体低温反应堆,正在将生物热能转化为重塑时空的负熵。

    他要的不是复活女儿。林深咳出带冰晶的血液,是要把整个宇宙的热寂终点提前七亿年!

    张诚的对讲机突然传出尖叫。监控画面显示海州电视塔正在量子化,钢筋混凝土结构在叠加态中坍缩成冰晶矩阵。塔顶旋转餐厅里,周慕云的本体正用手术刀切开自己的颅骨,往脑沟回里注入液氦。

    那是……苏晚晴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周慕云手中银箱里的冷冻大脑,表面布满了与林深胸腔相同的克莱因瓶纹路——正是他女儿小晚真正的大脑。

    量子风暴席卷城市时,林深在病床上完成了最后的计算。他右手的结晶群突然暴长,刺入苏晚晴的颈动脉。少女发出非人的嘶吼,血液在接触量子晶体的瞬间逆转为超流体,将两人包裹在蓝白色的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中。

    你才是真正的时空奇点。林深在量子纠缠中低语。他看到了真相:所有克隆体都只是载体,苏晚晴的意识本质是周慕云女儿破碎的端粒酶基因,在无数个平行宇宙中寻找能承载热寂计算的宿主。

    电视塔顶的周慕云开始同步切割时空。林深抱着苏晚晴跃入核磁共振仪的瞬间,整座医院在量子潮汐中分解重组。他们穿过十二层平行现实,在每个维度都看到不同结局:某个世界里张诚被结晶吞噬,另一个时空海州市已变成冰雪奇点。

    在第七维度,林深找到了原始时间线的手术录像。视频显示当年是他主动提议盗取小晚的端粒酶,用来修复自己妹妹的早衰症。而病床上的少女,此刻正以苏晚晴的形态在他怀中量子蒸发。

    重启代码在反物质里。即将消散的苏晚晴将结晶化的手指插入自己太阳穴,挖出颗闪耀的磁单极子,父亲在等你去……

    她的遗言被奇点爆炸截断。林深握着磁单极子撞进电视塔顶,周慕云的手术刀恰好刺入小晚大脑的杏仁核。绝对零度诞生的刹那,整个宇宙的熵增箭头开始倒转。

    你来得正好。周慕云的全息投影在低温中具象化,看看我们用全人类换来的杰作。

    他身后悬浮着直径两米的负熵泡,小晚的冷冻大脑正在其中复苏。但林深看到了更恐怖的细节——那些缠绕在脑沟回上的冰晶神经突触,正在虹吸整个银河系的热能。

    反物质子弹穿透周慕云胸膛时,林深同步将磁单极子嵌入小晚的大脑。宇宙热寂的进程突然卡顿,他在时空裂隙中看到一线生机:用自己的量子结晶体作为载体,把吸纳的六十亿焦耳负熵重新注入热力学箭头。

    当张诚带着特遣队冲进塔顶时,只看到林深与小晚的大脑在量子辉光中融合。他的结晶身体正以普朗克长度为单位解体,每个碎片都携带着逆转的熵流射向宇宙深空。

    城市冰晶开始正常融化,但苏晚晴的克隆体们突然集体跪地祈祷。她们的眼球映出银河另一端的奇观:某个由林深意识构成的量子云,正在猎户座星云书写新的热力学定律。

    周慕云的尸体在消失前留下最后全息信:

    我在大麦哲伦星云等你继续这盘棋

    而医疗中心的地下冷库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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