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牛
颤,但他开口比思考快了一步。他问,我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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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沉闷得很,冷不丁踹了他一脚。李慧炎哀叫一声,还在追问,我儿子在哪?雷公打量着他,像在打量一只被缚的健壮黄牛,牛排,牛腩,里脊,下水,如何宰割已经在他心中成形。
我求你了,他支撑着赤裸的膝盖跪起来,在锁链能活动的最大范围内给他跪下。孩子是无辜的。你冲我来。雷公踹他的脚停了下来。这是一头舐犊情深的母牛。他又想起吃过的饺子。他不想杀一只带崽的动物。
他把军大衣丢给浑身冻得发紫的人,坐回到火边,拿木棍去把木材捅出个能多透过氧气的洞。火大了几分,忽明忽暗地映照着他的脸,冷面恶煞,像地府的阎罗判官。那个眼睛好似牛一样大的中年刑警还在问,我儿子呢?雷公说,在家。他才瘫软下来,贪婪地去汲取那一点点暖意,蜷起身把军大衣严严实实裹自己身上。
雷公在思索,这是他不常做的事。以往的他指哪打哪,思索无益。现在替他思考的人没了,他要自己动脑。吴德水死了,姐姐入狱,他被通缉。父母死后,第二次他感觉与世界联结的细绳一丝丝崩裂断开。死刑,似乎可以接受,但他还不想死。躺在医院时,他想起那个多事的警察,不是他,一切都还好好的。他拔掉针头。那个警察必须为他们陪葬。
他斜视着那个人,那个人正缩成一团往自己手心哈气。面前有火,但李慧炎不敢靠近。他想凌虐处死这个人,可他一向都讨厌这样。出招狠厉,一击毙命。杀人是他的目的,不是他的享受。可这次他唯恐李慧炎会死得太快,这样他就没有理由以复仇的名义继续苟活。
他心里数着倒计时,从明早有人发现李慧炎失踪到找到他们,不会有太长时间。在此之前,以不见血的方式折辱李慧炎是他的重中之重。
他挪了一下脚,李慧炎往后退了几厘米。他赤裸在外的脚趾冻得通红,脚脖看起来有着和他身材不相称的细瘦。他的姐姐也很瘦,从少女时代到徐娘半老,没有中年发福,过度丰腴。看起来比他年纪还小。四十有五的刑警也是如此,除了饱经风霜的脸外,可以说是保养得当。
他想起刚才扒他衣服时看见的窄腰和比女人还要翘的屁股。一个恶劣的想法涌现出来。
因为这张脸,他没有朋友,更别提女人。按摩店的小姐做事的时候都要把头偏开或者把眼睛闭上。性欲被他压到了最底层。他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有兴趣。但这个时候时机似乎正合适。以这种方式折辱一个男人,留下的精神创伤会比殴打后愈合的旧伤给人留下更深的印象。他为发泄自己的私欲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他把施舍给人的大衣拿回来的时候受到了一点阻力。李慧炎不舍地抓着衣角,看见他幽暗的眼神后识趣地松了手。他一边膝盖跪在李慧炎双腿间,俯身看这个犯人。李慧炎因为这并不安全的距离下意识后退,却无处可退。冰冷的空气激得他胸前红点立起,而下身则窝囊地缩成一团。他不懂雷公的反复无常,哀求道冷。
雷公咬着手套把它拽下来,拿滚烫的手去揉搓他那。他挣扎起来,这貌似温顺的牲畜爆发时力气惊人。雷公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振得自己手也疼起来。他把李慧炎侧脸按在褥子上,说不许反抗,否则我杀了李根。李慧炎安静了下来,眼里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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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把男人的部位放在手里团弄,可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他皱起眉来,有点烦躁地看向李慧炎。李慧炎有点难堪,转过头去不看他,脸上的巴掌印还红得显眼。雷公问得直白,你不行?李慧炎像是要发火,又像是委屈,说你不是女人。雷公哼一声,不给面子,阳痿就直说。
男人流下屈辱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如此对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