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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敢承认,因为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他愣住了,威士忌杯咚地放在桌上:小羽,你知道吗那年在槐树底下,你接过我摘的槐花,说‘顾言你真好’,我就想,这辈子都要对你好。他掏出兜里的戒指,正是当年丢了又重新做的那枚,现在我终于敢说了,林小羽,我喜欢你,从看见你蹲在槐树下数蚂蚁的那天起,就喜欢了。

    她看着戒指上歪歪扭扭的LY,突然想起许安南送的那些奢侈品,每样都精致昂贵,却没有一样,像这枚戒指般,带着顾言掌心的温度。她把戒指戴上,无名指终于不再空荡:顾言,我们重新开始吧,从南城街的老槐树开始。

    他笑了,眼角有泪光:好,我带你去巴黎,看真正的梧桐树,然后在树下画你,画一辈子。

    画室的钟敲了十二下,2013年的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户。林小羽靠在顾言肩上,看见画架上的老槐树在晨光中舒展枝叶,树干上的LY+GY格外清晰。她忽然明白,有些错过不是遗憾,而是为了让真正的缘分,在时光的褶皱里,慢慢展开。

    只是她不知道,在许氏集团的办公室里,许建明正盯着监控录像,画面里是顾言画室的角落——那里藏着个摄像头,记录下了刚才的一切。他拨通电话,声音冷得像冰:准备一下,顾言的父亲,该‘病情加重’了。

    窗外,南城街的夜风依旧穿堂而过,带着老槐树的记忆,和少年时代的梦,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处。

    第四章

    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

    2013年春,巴黎美院的录取通知书寄到的时候,顾言正在医院陪护父亲。林小羽拆开信封,看见烫金的恭喜字样,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许建明在咖啡厅说的话:小羽,顾言的父亲能活到现在,全靠我们许家的药费。

    她捏着通知书的手在发抖,玻璃上的倒影里,自己的眼睛像那年老槐树被砍倒时,顾言眼里的光。病房里,顾父的咳嗽声此起彼伏,顾言正用棉签蘸水湿润父亲干裂的嘴唇,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张缴费单,金额栏写着128000,缴费人是许建明。

    顾言,你去巴黎吧。她把通知书递过去,声音尽量平静,我查过了,美院有全额奖学金,足够支付学费。

    他抬头,眼里有血丝:小羽,我走了谁照顾我爸许叔说——

    许建明的话你也信她打断他,指甲掐进掌心,顾言,你以为许安南为什么追我因为你爸掌握着许氏集团当年走私的证据,对吗

    他愣住了,手里的棉签啪地掉在床头柜上: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你爸的病历夹里,夹着1998年的码头货运单。她掏出手机,翻出偷偷拍下的照片,收货人是许建明,货物名称是‘工业盐’,但报关单上的化学公式,分明是海洛因的分子式。

    顾言的脸瞬间白了:小羽,这些事你别管,许建明会——

    会像当年处理我爸那样处理你爸她的声音在发抖,顾言,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和许安南在一起因为我爸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许建明,而他的‘心脏病突发’,和你妈当年的症状一模一样。

    病房的空气凝固了。顾言想起母亲去世那晚,父亲抱着他哭:言言,以后离许家远点,他们手里沾着人命。后来他才知道,母亲是许氏集团走私案的化验员,发现毒品被伪装成工业盐后,被灭口了。

    小羽,对不起。他抓住她的手,掌心全是汗,我早该想到,你和许安南在一起,是为了查你爸的死因。

    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是啊,我每天对着杀父仇人之子谈恋爱,还要假装很爱他,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她摸出藏在袖口的录音笔,刚才许建明在走廊打电话,我录下来了,他说‘顾老头活不了多久了,等顾言去了巴黎,就断了他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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