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让你难过。】

    我盯着那些字，眼神里透着一丝冷嘲。

    他妈的，不想让我难过你现在说这种话，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我没回复，手指悬在屏幕上僵住了。心里像是有火在烧，但又冷得像结了冰。

    窗外，夜色越来越深，路灯的光都透不进屋里。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都离我远去，就连光，也懒得照到我这儿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她打来的电话。

    林越，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试探。

    什么事我问，语气里透着几分冷淡。

    是关于……你家里的事情。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犹疑。

    我家里的事我嗤笑一声，怎么，你还想替我收拾烂摊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着解释，语气里透着一丝慌乱，我是说，你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她一直念叨着你……

    她念叨我我突然笑出了声，声音里透着几分讥讽，她念叨我她早干嘛去了她不是最看不起我吗说什么‘男人要有出息’，说什么‘不能靠女人’现在倒好，我出事了，她就‘身体不好’了

    林越，你别这么说。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为难。

    我非这么说不可！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妈早就看我不顺眼，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正眼瞧过我她觉得我是个废物，是个累赘，是个让她丢脸的儿子。你以为她为什么让你离开我因为她早就看出来，你不会对我真心实意！

    不是的！她慌忙打断我，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真的不是这样的！你应该问问她，而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问她我冷笑一声，我问她什么问她为什么从小就觉得我不如别人问她为什么让我去讨好一个她眼里只有三分好的人问她为什么非要把我逼成这样

    你别冲动！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慌乱，随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盯着黑屏的手机，攥得太紧的拳头咯得手心生疼。

    哈哈哈哈哈哈……我忽然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完之后，我坐在原地，像一摊烂泥一样，动都不想动。

    那天晚上，我去了我妈家。

    小区里的路灯昏黄，墙角的野草疯长，散发着一股霉味。我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门铃响了几声，屋里传来她熟悉的脚步声。

    谁啊她打开门，看到我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妈。我盯着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漠。

    你……你怎么来了她上下打量了我一遍，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自然。

    我来看看你。我说，语气里透着几分嘲讽。

    我……挺好的。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我想吃了她似的。

    挺好的我冷笑一声，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挺好的那为什么我打电话的时候，你连句话都不说为什么你从来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我……她的嘴唇动了动，但很快又闭上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盯着她，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悦和我弟弟的事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知道，我是个多余的人

    林越，你别胡说！她急着辩解，声音里透着几分慌张。

    我没胡说！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你早就觉得我是个废物了，是不是你让他走，让他离开我，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我……她的嘴唇颤抖着，但始终没说出一个字。

    你他妈就是！我指着她，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愤怒，你他妈就是个虚伪、自私、冷血的女人！你从来就没真心对过我，你从来就没把我当个儿子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