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颤着看向他。
瞧见她这般反应,知晓她识时务,萧璟满意地笑了。
他说着话,目光落在她眼眸,眉眼恣意,俯首贴在她耳畔,哑声诱哄道:“夫人该唤我声先生的。”
先生一词,本该是学堂书院里,传道授业解惑的称谓,哪里是能在床榻欢愉时能叫的。
云乔羞红了脸,如何唤得出口。
“你……你好生无耻,师者,乃传道受业解惑,如何是你这般行事无耻的……”
云乔低声嘟囔,不肯依着他心思唤他。
可她不唤,萧璟就一个劲地折磨她。
云乔只有过沈砚和萧璟两个男人,那沈砚是个只图自己快活的,床榻上,从来只顾自己,身子也并不中用。
故而云乔自个儿在榻上,也并不通什么风情,只死板的受着。
可萧璟这人,却和沈砚不一样。
他见过佛寺里云乔的模样,自然存心逗弄云乔,想一点点,撕碎她满口的规矩礼教,想看到她身上的欲望,情缠,而不是死板沉闷,满口之乎者也。
只像一个死板生硬,被剥落情欲的泥塑木偶。
……
外头池塘里鱼水融在一处,内室里云乔难耐的哭出声来,那声音压抑至极,却仍透着如水般媚意。
萧璟压着她唇齿,哑声问她:“唤不唤?”
云乔咬着唇不肯求他,更不肯依着他方才胡闹的话当真喊他先生,呜咽的摇头。
被他手指压着的唇齿滑落水意,银丝一般拉扯纠葛,黏在萧璟指腹。
萧璟眼眶暗红,稍稍失了些耐性。
于是衣裙在他手下裂开,破烂的衣裳被他的手揉的皱褶斑驳。
轻薄纱裙上头凌乱,下边裙摆成了破布。
云乔惊呼了声,慌忙要去拉扯裙摆遮掩。
萧璟却抚开她的手,抱了她起身,又顺手拎起一旁的春宫图,抱着怀中女人往书房桌案走去。
桌上折子书信杂乱摆着,他把东西拂落,将云乔放在了上头。
书案不比床榻上铺着被衾,自然坚硬冰冷。
云乔被他放到上头,未曾明白他想做什么。
……
在云乔的惊惶哭喊声中,一阵疾风骤雨,如潺潺春水撞上顽石后溅起阵阵水花。
云乔那夫君惯来是不中用的,榻上也不会费什么心思,她哪里经受过这些。
脆弱玉珠制成的算盘,受不住拨弄。
珠弦玉断,水意落进砚台墨里,一点点晕开,还有些许溅在了外头书案上。
……
她脸上全是泪痕,喘着气伏在书案上,脸颊红透,被萧璟折腾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而一旁的萧璟,立在桌案前,却衣冠楚楚。
若不是他额上青筋眼底欲色,和那唇边的黏腻,根本瞧不出他是方才那样折腾云乔的人。
灯烛光影摇曳,萧璟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眉目恣肆。
他并未纾解,只是有意磨着云乔,让云乔得了趣味。
云乔身子酥软,想起他方才居然……居然……
回眸时瞧见他唇上水光,又羞又怒,用那方才哭哑的嗓子骂他:“你……你好生无耻,世上怎么你这般不要脸皮的人!”
萧璟低声笑,点了点她眉心道:
“夫人这话就错了,男女情事,本就是欢愉而为,亲近至极自然也该坦荡至极。
我既做了夫人的先生,便是夫人不肯正经唤我,我也得好生教一教夫人,不能平白担了夫子先生的名头。
这头一课,便是叫夫人你明白,情欲之事,并非只有男子欢愉,女人受罪,更不是束缚在你身上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