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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张姨端着体温计进来,目光在霍沉砚手腕的旧疤上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那里露出半截病历单,边缘印着霍明山三个字——霍沉砚父亲的名字。

    37.2℃,退烧了。张姨笑着收走体温计,忽然凑近我耳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先生复健时总说,疼得厉害时只要想想您,就熬过去了。

    她转身时,白大褂下摆带过床头柜,露出霍沉砚藏在抽屉里的抗抑郁药说明书,患者姓名栏的苏晚二字被划得发皱。

    霍沉砚突然睁眼,指尖勾住我小指,像抓住救命稻草:19岁生日那天,你发着高烧还要去上课,我替你签了病危通知书。

    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怕你怪我,所以把纹身纹在后腰,把轮椅藏在车库,把喜欢你的心情,藏在每本医学笔记里。

    我抽出夹在病历里的照片,10年前的我趴在他病床,颈后缠着纱布,他的手搭在我背上,手腕内侧的红痣和我颈后红痣,形成完美的弧度。

    床头卡片写着小月亮专属骑士,日期是2013.7.16——我住院第一天,正是霍沉砚18岁生日。

    所以你收购我家公司,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保护我我摸着照片里他的手,那里现在全是手术刀的茧,装病、装瘫痪、甚至装病娇,都是怕我被抢走

    霍沉砚笑了,笑得胸腔震动,牵扯到肩上的伤口:第一次见你,是在巷口的梧桐树下。

    你蹲在地上给流浪猫包扎,指尖被猫抓出血,却笑着说‘别怕,姐姐在’。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自己左胸,这里,从那时起就归你了。

    林小羽的视频通话突然打来,她举着张股权证明,镜头晃得厉害:霍沉砚把霍氏30%的股份转给你了,转让日期是2013.7.15,你车祸当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说,这是给小月亮的聘礼,怕你哪天醒了,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陈立被警察押着经过,手铐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他看见我时,眼里闪过怨毒:苏晚,你以为霍沉砚是好人当年你继父要卖你,是他先找到你继父的!

    他的笑像毒蛇吐信,他只是怕你被卖去国外,再也见不到你!

    霍沉砚的手猛地收紧,纱布下渗出的血染红了我的袖口。

    他盯着陈立被拖远的背影,喉结滚动两下:是,我是找到你继父,可我没料到他会买凶车祸。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掉在病历上,我甚至想过,如果我变成残疾人,你就会可怜我,留在我身边——就像现在这样。

    我看着他发颤的睫毛,突然想起储物间里的便利贴。

    2015年11月25日:小月亮在图书馆睡着,头靠在我肩上。

    我不敢动,直到她流着口水醒来,骂我是木头。

    那时的他,明明可以推开我,却生生坐了三个小时,任肩膀发麻。

    笨蛋。我突然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混着淡淡檀香,十年前你替我挡刀,十年后我替你挡债,我们早就两清了。

    霍沉砚的身体猛地僵住,纱布下的伤口渗出鲜血,染红了我胸前的玉坠。

    他反手抱住我,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小月亮,我这里疼了十年。

    他指着心脏,只有你能治。

    张姨轻轻带上门的声音传来,走廊里飘来消毒水和百合的混合气味。

    我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玉坠,背面的HYC——原来不是霍沉砚的缩写,而是护月沉砚的首字母,是他用整个青春写的誓言。

    深夜,霍沉砚睡着后,我翻出他的病历夹。

    2013年的手术记录里,主治医生签名栏的霍沉砚三个字力透纸背,旁边贴着张便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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