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迈巴赫的车窗，杨文扯松领带，后视镜里映出他眼尾那道细疤。

    助理的声音在蓝牙耳机里忽明忽暗：

    西郊实验室的监控录像恢复了，爆炸前夜确实有个女人......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刺破雨幕。

    黑色身影从巷口冲出，在车前灯里绽开血色玫瑰。杨文猛打方向盘，额头撞上窗框的瞬间，记忆像被撕开的创可贴——

    五年前的雨夜，染血的校服裙摆，抓着他手腕的那只苍白的手。

    先生

    沾着雨水的睫毛颤动，倒映着挡风玻璃上蜿蜒的水痕。

    女人撑着引擎盖站起来，湿透的白衬衫贴着肩胛骨，像折断的蝶翼。

    杨文的目光钉在她挽起袖口的小臂，暗红色疤痕盘踞在尺骨位置，形状如同火焰吞噬的羽毛。

    要报警吗

    司机老陈的声音发颤。

    女人转身要走，杨文已经推开车门。

    雨水顺着下颌线滑进衬衫领口，他抓住她手腕的力道让两人都踉跄了一步。

    巷口监控探头闪着红光，二楼窗帘缝隙间有镜头反光一闪而过。

    你这里...

    拇指按上那道伤疤，触感是凹凸的灼热，

    五年前在城北烂尾楼...

    女人猛地抽手，后腰撞上消防栓。

    暗巷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她突然拽住杨文领带迫使他低头，温热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

    有人在拍。

    杨文瞳孔收缩。

    这个角度能看到她锁骨下方的电子纹身，编码格式和上周在父亲书房看到的加密文件如出一辙。

    雨声吞没了衣领里微型耳机的电流声，他装作站立不稳按住她肩膀，指尖碰到后颈肌肤下细微的芯片凸起。

    杨总！

    助理举着伞跑来，女人趁机挣脱。

    杨文望着她跑进便利店，玻璃门开合间飘来消毒水的气味——和爆炸现场残留的药剂味道一模一样。

    便利店收银台正在播放午间新闻：

    ...辉瑞生物科技宣布收购仁和医院，此前该院涉及多起医疗事故...

    荧光屏蓝光映着女人侧脸，她接过找零时露出虎牙的弧度，与记忆里染血微笑的少女完美重合。

    第三章

    薄荷陷阱

    便利店的自动门反复开合，将消毒水气味切割成碎片。

    杨文盯着谢珂耳垂上摇晃的蓝宝石耳钉——上周法医报告里，死者耳道深处都提取到同色系晶体碎屑。

    现金还是扫码

    谢珂将关东煮递过来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红绳。

    杨文瞳孔骤缩，五年前被绑架时，那个蜷缩在水泥管里的少女正在编织同样结构的平安结。

    监控摄像头突然传出电流杂音。

    谢珂转身整理货架的瞬间，杨文瞥见她后颈芯片闪过0117的编码，这正是父亲实验室爆炸当天的日期。

    货架深处传来罐头坠地的闷响，他伸手去扶时触到她的指尖，记忆突然涌入：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将针管刺入少女脖颈，荧绿色液体在玻璃管里沸腾。

    您还要加购雨衣吗

    谢珂的微笑面具毫无破绽，但杨文注意到她喉间吞咽的小动作——这是服用神经抑制剂后的典型反应。

    收银台下的报警按钮覆着层薄灰，唯独右下角有枚新鲜指纹，形状与父亲书房密件上的血指印完全吻合。

    暴雨中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三辆黑色越野车呈三角阵型堵住出口。

    谢珂突然按住太阳穴，蓝宝石耳钉发出高频震动。

    当第一个黑衣人持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