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机震动，是赵旭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没有说话。

    吕安晴...你够狠。他声音嘶哑，我被网警传唤了，你满意了

    不满意。我平静地说，除非你公开发帖道歉，承认造谣。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休想！

    那就等着接法院传票吧。我挂断电话，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校医院的白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我站在307病房门前，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王优优躺在病床上，手腕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得像纸。看到我，她瞳孔猛地收缩：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听说你吞了半瓶安眠药。我放下果篮，何必呢

    何必她声音尖利起来，学位没了，保研没了，全校都在骂我...你赢了，满意了吧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拉过椅子坐下，从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慢慢削起来。水果刀划过果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优优，我最终开口，为什么是我

    她愣了一下：什么

    大一刚入学时，我们是好朋友。我盯着苹果上连绵不断的果皮，为什么选我当目标

    王优优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别过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旭告诉我了。我撒了个谎，说最开始是你提议接近我的。

    病房里的电子钟滴答作响。良久，王优优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你太完美了。

    我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

    成绩好，人缘好，连我暗恋四年的高中学长见到你第一眼就找我要你的电话...她苦笑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苹果皮突然断了，掉在地上。我放下刀，直视她的眼睛：所以你要毁了我

    对！王优优突然激动起来，我要看你从神坛上摔下来！看你被所有人唾弃！她的声音又骤然低落，...可我失败了。

    我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她下意识接过，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多荒谬。

    你知道吗，我轻声说，前世你成功了。

    王优优皱眉：什么

    没什么。我站起身，好好养病吧。我不会再追究你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为什么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她最后一眼心理相：因为我不再是前世那个吕安晴了。

    走出校医院，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复仇的快感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虚无。我以为看到王优优和赵旭的下场会让我开心，但事实上...

    手机震动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我在图书馆查阅资料的背影照片，拍摄时间是今天上午。附言：复仇的滋味如何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谁在监视我

    环顾四周，校园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像普通人，每个人都像潜在的窥视者。我握紧手机，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这场复仇游戏中，我可能不只是猎手。

    也是猎物。

    第九章：全新人生

    毕业典礼那天，阳光格外灿烂。我站在礼堂后台，透过帘缝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校长正在宣布：下面，请优秀毕业生代表，物理系吕安晴同学发言。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我整理了一下学士帽，迈步走向讲台。聚光灯有些刺眼，但我早已不再畏惧众人的目光。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我的声音在礼堂里清晰回荡，今天我想分享的主题是挫折与重生。

    台下渐渐安静。我看到前排的张教授对我点头微笑，后排有几个学弟学妹举起了手机录像。

    一年前，我曾经历过人生最黑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