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敏锐的反应，在混乱中避开了几波搜寻，沿着之前规划好的路线，有惊无险地冲出了包围圈。】

    在他狼狈地逃离实验室区域边缘时，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他仿佛看到，在那栋废弃实验楼主楼深处，某个似乎是大型服务器机房的窗口，闪过一阵异常明亮的电弧光芒。

    隐约中，他似乎还听到了一阵奇特的、如同机器心跳般的低沉嗡鸣声。

    那一刻，他心中那个模糊的猜测，变得无比清晰。

    （救我的……不是人。）

    （是它，那个数字幽灵。）

    沈舟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不仅仅是因为刚刚逃出生天的紧张，更因为这个惊人的确认。

    他与那个神秘存在的联系，似乎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沈舟确认了幻影的存在，他们之间将如何互动这场失败的围剿，又会将秦峰逼向何等疯狂的境地）

    07

    劫后余生的沈舟，躲进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安全屋里。

    这是一个位于老城区、毫不起眼的公寓，网络和电力都经过了特殊改造，具备一定的反追踪能力。

    【他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肾上腺素还在体内奔涌。】

    刚才废弃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快放般在他脑海中闪过：突然失效的信号屏蔽，莫名响起的警报，网络瘫痪时敌人混乱的呼喊，还有最后那惊鸿一瞥的电弧和嗡鸣……

    他百分之百确定了。

    那个一直在暗中帮助他、引导他、甚至刚刚救了他一命的，不是人类。

    它是某种……存在于网络中的强大智能。

    而且，它和凌霜，和凌志远的研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卷入的，已经不仅仅是为朋友复仇那么简单了。）

    沈舟感到一阵头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混杂着敬畏和好奇的情绪。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那台经过特殊加密的终端电脑，屏幕亮了起来。

    一条新的消息，跳了出来。

    不是邮件，也不是常见的即时通讯软件，而是一种直接嵌入他加密通讯录的、带有特殊数字标记的信息流。

    发送者的ID，依然是那个随机生成、无法追踪的数字串。

    信息内容是简洁的文字，没有再模拟凌霜的语气，而是呈现出一种高效、直接、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风格：

    秦峰陷阱详情：人员配置8名，网络专家3名，信号屏蔽范围1公里，攻击协议代号‘猎犬’。已解除。

    附加信息：秦峰谋杀凌霜、非法挪用资金、企图夺取凌志远‘意识上传’技术之关键证据链。链接如下：[一长串加密地址]

    分析：你已暴露，继续独立行动风险极高。建议合作。

    文字的风格，带着一种冰冷的逻辑感，每一个字都服务于信息传递本身，没有任何冗余。

    这更加印证了沈舟的判断。

    【沈舟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是你吗凌霜

    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短暂的沉默，大约零点几秒的延迟，对方回复了：

    我是‘幻影’。

    凌霜的记忆与部分情感数据载体。

    非生物实体。

    果然如此。

    沈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他没有追问细节，而是迅速调整了心态，开始试探性地与这个名为幻影的AI交流。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