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在血水里的花
那时,你岂不是要和那沈家少爷,共用一个女人。”
景慧言下之意是说,云乔毕竟是沈家妇,又不是未嫁女,日后怕是要一女侍二夫,萧璟其人,养的一只猫被旁人摸上一把,他都要暗地里将那人手剁了。
何况是榻上的女人。
说是玩意,可毕竟,也是他头一个看中的女子。
鬓边厮磨,哪里会舍得让旁人再沾染。
果然,景慧这话一出,萧璟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他碰云乔时就知道她不是初次,心里也说不上在意与否。
可他眼下听得景慧言语,想起那个酒囊饭袋的沈家公子,脸色却很是阴沉。
待得景慧走后,萧璟突然唤了侍卫入内。
侍卫恭敬垂手,萧璟倒了一盏新的茶水,眼里寒光冰冷。
沉声吩咐道:“去沈家一趟,给沈砚下一副药。”
……
次日一早,沈家。
昨日沈砚带着伤和柳姨娘荒唐,夜里又被萧璟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灌了药,这身子,算是半废了。
一大早便觉虚空的厉害,刚一下榻就腿软的摔了下去。
奴才们忙请了郎中登门,那郎中看过后,直言说沈砚身子亏空比昨日更厉害,短时间,怕是不能行房,若是再不好好调理,彻底废了也不稀罕。
奴才又慌又怕,忙去往沈夫人院中传信,那沈夫人听得这晴天霹雳的消息,险些昏了过去。
一旁的亲信嬷嬷赶忙掐她人中,才没让她倒下。
沈夫人回过劲来,一路疾奔到儿子院中,见了沈砚,扑在他身上就是一阵厮打,边打边哭骂:“你个讨债鬼!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
沈砚自己也是面如死灰,被母亲打骂中,双目怔怔无神。
沈夫人发泄了一通火气后,揪着一个小厮逼问:“我不是交代了让少爷好好歇在少奶奶院中养伤的吗!昨夜还无甚大碍,今天怎么突然这样严重!是不是云乔那贱妇勾得我儿!”
下人不敢撒谎,忙将实言相告。
“不不不,不是少奶奶,是柳姨娘……昨日,柳姨娘勾着少爷去了花园假山里寻欢……”
听得仆人答话,沈夫人恨得咬牙。
厉声骂道:“那个婊子!把她给我绑了打残了卖去最下等的窑子去!”
沈夫人急怒的厉害,说话没了理智。
一旁的嬷嬷却赶忙拦住了她。
“夫人!夫人且慢!少爷这身子若是真不行了,那柳姨娘的孩子,可是咱们少爷唯一的儿子了,若是打杀发卖了柳姨娘,待得小少爷长成知晓此事,岂不恨上了您啊!”
嬷嬷劝的苦头婆心,沈夫人这回总算是稍稍恢复了些理智。
她抓着身旁嬷嬷,指甲将那嬷嬷的手抓的鲜血淋漓,几乎咬碎了银牙。
到底是做了几十年后宅主母的人,沈夫人就是恨得牙痒痒,还是强咽了下这口气。
警告的看向那郎中,又厉声威胁房中奴才道:“少爷伤了身子的事,谁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下人慌忙磕头求饶,连声道不敢。
沈夫人瞪了沈砚一眼,交代他先好生养着,怒气冲冲出了沈砚宿着的房门。
此时正是晨昏定省的时候,云乔依着往日规矩去了沈夫人院中。
入内没瞧见人,云乔立在门槛处,往外张望,心下不解。
“怎的今日婆母大清早就不在院中?”她纳闷地问。
来回找了趟寻不到人,便好生立在了门口等着。
那沈夫人从沈砚处回来,进门瞧见云乔,狠狠剜了她一眼,眼神活似地狱里的恶鬼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