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数学62分，苏然的物理58分，都在及格线边缘徘徊，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荒唐复习方法。

    看来零食复习法不靠谱。林晓撕开一包辣条泄愤，咬得嘎吱作响。

    拜课本也没用。苏然愁眉苦脸，我妈说要没收我的游戏机。这下完了，我的快乐没了！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晓忽然说：下学期...我们认真学吧。别再搞这些没用的了。她的语气很认真，眼神里透着坚定。

    啊苏然像听见什么惊天新闻，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晓，认真学怎么学

    我是说，林晓踢着脚下的

    6

    毕业前的疯狂

    蝉鸣撕开六月的热浪时，教学楼走廊的倒计时牌显示只剩下三天。林晓蹲在天台边缘，手指摩挲着生锈的铁栏杆，远处篮球场传来的欢呼声被风揉碎成零星的片段。她翻开皱巴巴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歪歪扭扭的毕业清单：操场通宵聊天、图书馆涂鸦、天台喊出梦想——此刻只剩最后一项悬而未决。

    第三项：在天台喊出梦想！苏然用红笔重重打了个勾，黑色马克笔的墨水在纸面晕开，像朵盛开的墨色玫瑰。他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两罐可乐，仪式感必须到位。拉环开启的瞬间，气泡声咕嘟作响，混着槐花香漫过天台。

    林晓趴在栏杆上，望着下面星星点点的校园灯光。那些熟悉的场景在眼前闪过：清晨总也擦不干净的黑板，午休时苏然偷吃辣条被老师抓包的滑稽模样，还有运动会摔倒后两人互相搀扶的狼狈身影。三天后，这些都将成为回忆。

    快点喊啦。苏然催促道，一会儿保安该巡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林晓深吸一口气，胸腔涨满温热的晚风：我想考上南京大学！想成为作家！还想——永远记得现在的我们！她的声音起初有些颤抖，说到最后却坚定得惊人，惊飞了梧桐树上栖息的麻雀。

    苏然夸张地捂住耳朵：吵死了！不过...他转向夜空，喉结滚动了两下，我想做游戏设计师！要做出比《王者荣耀》还火的游戏！林晓要给我写剧情！他的声音越喊越大，带着少年特有的倔强与憧憬。

    谁要给你写啊！林晓笑着推他，眼眶却突然发烫。远处的教学楼在暮色中渐渐模糊，那些没说出口的舍不得，都化作了此刻的笑闹。

    过去一个月，他们像两只疯狂的陀螺。在操场通宵聊天时，苏然被蚊子叮了七个包，却还在讲他奶奶的老故事；在图书馆涂鸦时，林晓把苏然画成顶着泡面头的外星人，结果被管理员追着跑了三条走廊；最离谱的是偷溜进食堂后厨做毕业蛋糕，结果把盐当成糖，还触发了烟雾报警器，最后全校都知道高一（3）班有两个厨房杀手。

    此刻站在天台，三年时光像老电影般在林晓脑海中放映。她想起开学第一天狼狈的摔倒，运动会上滑稽的摔跤，文艺汇演时混乱的翻车——那些曾以为是灾难的瞬间，此刻都镀上了金边。

    给。苏然突然递过来一个信封，边缘被捏得有些发皱。林晓打开，里面是一张游戏角色设计图，分明是照着她的模样：扎着歪歪扭扭的马尾辫，膝盖上贴着创可贴，嘴角还挂着标志性的嫌弃表情，旁边写着暴走同桌·终极形态。

    这是我设计的第一个角色，苏然挠挠头，耳尖泛红，技能是用课本暴击敌人，必杀技是死亡凝视。

    林晓想嘲笑他画得丑，喉咙却像被槐花瓣堵住。她掏出自己的礼物——一本手工装订的小册子，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奇葩同桌苏然的一百种死法》。翻开内页，全是这三年来她偷偷画的漫画：偷吃辣条被抓包的苏然、运动会上摔成狗啃泥的苏然、文艺汇演撞墙的苏然...每一页都配着搞怪的文字。

    苏然翻了几页就笑倒在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