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车祸现场调换记忆晶体。

    书架开始以黎曼猜想的方式重组，D区第三列消失在四维曲面中。方棠听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尖叫，她们的后颈疤痕都在渗出发光黏液。

    第十二章：雨夜借阅者的永恒闭环

    方棠站在所有莫比乌斯环的交汇点，手中《死亡解剖课》的书页正在量子隧穿。三十七个林小满的残影环绕着她，手腕的条形码拼成完整的克莱因瓶投影。

    现在，你是新的观测者。她们的声音在时空褶皱中共振。方棠看见自己的记忆晶体正在图书馆地基深处脉动，将1998年至今的暴雨夜编织成闭合环。

    她翻开终极公式M=Σ（m×e^（iθ）的最后一页，用钢笔尖刺破手指。血珠悬浮在空中，化作无数个发光的θ符号。每个符号都嵌入对应的时空节点，将分裂的图书馆重新收束。

    2019年顶楼的天台突然扭曲，方棠出现在两个林小满之间。她将《量子永生假说》抛向虫洞，书本在坠落过程中分裂成37个版本，分别落入不同年份的消毒柜。林小满们发出解脱的叹息，在量子纠缠中化作发光粒子。

    暴雨突然倒流回云层，所有借阅记录开始逆向刷新。方棠看着服务台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流，发现自己正在所有时间线同时担任管理员。后颈的疤痕发出柔和蓝光，里面封存着林小满最后的记忆脉冲。

    当阳光首次穿透图书馆穹顶时，方棠在《借阅登记簿》上写下新的规则：

    所有在暴雨夜借阅的书籍，必须在时空闭合前归还至量子书库。

    最后一位读者归还的《寂静的证言》突然自动翻页，露出夹在书中的实验日志。泛黄的纸页上，新旧两种笔迹共同书写着结语：

    观测者即是被观测的对象，当我们凝视时空时，时空也在凝视着我们。——方棠

    &

    林小满

    书架回归原位，福尔马林溶液中的大脑切片停止发光。方棠抚摸着手腕上新出现的Mbius-01条形码，对着晨光中的图书馆露出微笑。她知道下一个暴雨夜来临时，会有新的管理员在借阅系统中看到异常记录——而那就是永恒闭环重新启动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