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正看着她

    怎么了她小声问。

    周沉放下相机：光线不够。但他的声音有些异样。

    回程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他们刚上车，暴雨就倾盆而下。山路变得泥泞难行，最终，车子在一个急转弯处打滑，陷进了路边的泥坑里。

    该死。周沉罕见地咒骂一声，下车查看情况。不到十秒，他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林小诺撑伞跟下来：怎么样

    轮胎陷得太深，需要拖车。周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最近的村庄还有两公里，我们得走过去。

    他们锁好车，冒雨前行。林小诺的伞在狂风中几乎不起作用，两人的衣服很快湿透。当终于看到村口的灯光时，都松了一口气。

    唯一的民宿只剩一间空房。将就一晚吧，老板娘热情地说，这天气不会有车来的。

    房间简朴但干净，两人尴尬地站在门口。周沉先开口：你用浴室先。

    林小诺匆忙冲了个热水澡，换上老板娘提供的宽松衣物。当周沉也洗漱完毕走出来时，她几乎认不出他了——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头发半干蓬松地垂着，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停电让房间只有一盏应急灯照明。他们坐在窗边的小桌前，分享老板娘送来的热汤和面包。

    抱歉，连累你遇到这种事。周沉递过纸巾。

    林小诺摇摇头：反而觉得新鲜呢。你经常出差，应该遇到过更糟的情况吧

    有一次在伦敦地铁罢工，走了五公里回酒店。周沉难得地分享起往事，还有次在东京，语言不通点了一桌根本不能吃的菜。

    林小诺笑出声：难以想象周总也会出糗。

    我并非总是...周沉斟酌着用词，你眼中的样子。

    雨声渐大，房间里的氛围却出奇地温馨。林小诺不知怎么聊起了自己的童年，父亲早逝，母亲靠缝纫抚养她长大。

    妈妈总说，每一针一线都要用心，因为可能有人会穿很多年。她轻声道，所以我做手工时也总想着，拿到的人会是什么心情...

    周沉沉默片刻，突然说：我母亲去世前，给我做了整整十岁的生日贺卡，让我每年拆一张。

    林小诺屏住呼吸，这是周沉第一次主动提起私事。

    最后一张写着，希望我找到真正热爱的事物。他的声音很低，我想，出版事业就是我的答案。

    烛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摇曳。某种无形的距离似乎在这一夜消失了。当林小诺不小心碰到周沉的手时，谁都没有立即移开。

    第二天，拖车将他们的车拉了出来。回程路上，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显不同了——更轻松，也更亲密。周沉甚至允许林小诺播放她喜欢的流行音乐，尽管他全程皱眉。

    下次考察，停车时周沉突然说，可以去水族馆。

    林小诺心跳加速：还有下次

    周沉看向她：如果你愿意。

    当然！她回答得太快，随即不好意思地补充，我是说，为了项目嘛。

    周沉嘴角微扬：为了项目。

    分别时，两人都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一个简单的道别，但各自转身后，脸上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6

    看不见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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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普书正式出版的那天，出版社为周沉和林小诺安排了一场联合采访。林小诺站在镜子前反复调整着自己的着装——白色衬衫配浅灰色西装外套，既正式又不失她一贯的活泼风格。

    够了，你已经换了三套衣服了！苏雅靠在门框上啃着苹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约会呢。

    林小诺捏了捏发烫的耳垂：这可是行业权威媒体的专访，当然要重视。

    得了吧，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