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破产那天，我被自己养的黑化校草给抛弃了。

    我被债主扔进暗巷，像垃圾一样腐烂。

    临死前，我看见凌霄搂着我堂妹从我身上跨过去，她笑着说：真脏。

    而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就像曾经被我要求取悦我的时候一样......

    再睁眼，我回到了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

    我要——放了他，也放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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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混着雨水在指缝间凝固时，我听见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泥水灌进鼻腔，我蜷缩在垃圾箱旁抽搐。

    三天没进食的胃早已停止抗议，只剩下毒品发作时撕心裂肺的疼痛。

    三周前债主们扒光我的衣服，把注射器扎进我手臂时，我还能哭喊着凌霄的名字。

    现在连毒瘾发作的剧痛都变得模糊，只剩下腹部流产留下的钝痛还在提醒我——这里曾孕育过他的孩子。

    真脏。熟悉的女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别看了。凌霄的声音像隔着冰层传来。

    我费力地抬起眼皮，看见虞诗婷挽着凌霄的手臂站在那里。

    她穿着我从前最爱的那个牌子的当季新款，脖子上戴的是我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我的钻石项链。

    而凌霄，我曾经用尽手段得到的男人，正用那双我曾痴迷的、如寒潭般幽深的眼睛，冷漠地俯视着我。

    就像在看一团垃圾。

    凌霄...为什么...我挣扎着伸出手，却在半空中无力垂下。

    虞诗婷夸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天呐，她还想碰你！凌霄，你怎么会忍受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的

    凌霄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皱了皱眉，然后揽着虞诗婷的肩膀转身离开。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而我最后看到的，是虞诗婷回头时那个胜利的微笑。

    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雨声和远处模糊的警笛。

    如果能重来一次...

    虞小姐，请自重。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将我拉回现实。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落地窗外阳光明媚，与记忆中的暴雨形成鲜明对比。

    面前站着的是凌霄。

    二十岁的凌霄，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单肩背着那个我后来才知道是他母亲临终前给他买的旧书包。

    他的耳尖泛着不自然的红，眼神却冷得像冰。

    这个场景我太熟悉了。

    这是我逼他签下包养协议的那天。

    前世的我被虞诗婷怂恿，说凌霄这种高岭之花只有用强制手段才能得到。

    我信了她的鬼话，砸了三千万，逼他签下那份充满羞辱条款的协议。

    虞小姐凌霄见我久久不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不平等条款：随叫随到、不得与其他异性接触、必须接受我的所有要求...

    多可笑啊。

    我曾经以为用钱能买来爱情。

    凌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我走向套房角落的碎纸机，将那张纸塞了进去。

    机械运转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你...什么意思凌霄的声音有些发紧。

    我转身，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痴狂如今却只让我心冷的男人，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意思就是，游戏结束了。

    为什么他上前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