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冲上耳尖。

    这是赤裸裸的暗示。

    最近公司里确实流传着关于我的不实谣言，说我靠特殊关系才得到重点项目机会。

    ‘冷静，简阮。’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但手指已经在桌下悄悄攥紧了衣角。

    我突然感觉到膝盖被轻轻碰了一下。

    程墨的西装裤料擦过了我的皮肤。

    她没有看我，但那个细微的接触像是一剂强心针。

    ‘简阮…’

    我突然平静了下来。

    王总。

    贵公司的谣言就像过期咖啡，除了让人反胃没有任何效果。

    我端起面前的咖啡杯。

    而我们公司的选拔标准，就像这杯现磨的蓝山，经得起任何专业品鉴。

    会议室里寂静无声。

    公司的销售总监突然笑出声来，紧接着整个团队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王总的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定格在难看的猪肝色。

    ‘天啊，简阮…’

    程墨的心声几乎要冲破她的胸腔。

    我看见程墨的耳朵变红了。

    王总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反击，他干巴巴地说：年轻人，说话要注意分寸。

    当然。

    我的笑容更加甜美。

    我们最注重的就是专业分寸。比如从不传播未经证实的职场谣言，这可是基本职业道德，您说对吗，王总

    程墨在桌下悄悄对我竖起大拇指。

    她的指尖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会议的后半程出奇地顺利。

    王总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没有再提出任何的刁难问题。

    当最后一个议题结束时，他甚至主动站起身和我握手。

    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简小姐，期待下次合作。

    他挤出一个假笑。

    彼此彼此，王总。

    我回以微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团队开始收拾文件准备离场。

    程墨故意放慢动作，等到其他人陆续走出会议室，她才靠近我。

    过期咖啡

    她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我该说你什么好，简阮

    我眨了眨眼。

    我实话实说而已。再说…

    我凑近她耳边，闻到熟悉的柑橘味。

    不是有你在后面给我撑腰嘛。

    程墨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

    她迅速拉开距离，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表现得不错。不过…

    她突然正色：那些谣言，你早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茶水间的闲话，没想到会传到合作方那里。

    程墨抿了抿嘴，看着我不以为意的样子突然好像不开心了。

    ‘什么啊，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这事我会处理。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不应该承受这些。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清楚地看见她眼中闪烁的情绪。

    这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我半开玩笑地问，眼中的暧昧显而易见。

    程墨没有立即回答。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我歪掉的工牌。

    我只是…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看不惯有人欺负我的人。

    我睁大眼睛，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对了。

    程墨似乎也意识到说了什么，立刻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看见了她红透的耳尖，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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