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走到河里，朝着我们冲来。

    我连忙向河中心靠。

    群众情绪激动，指着臭猪大叔秃头和我大吼：不能让他们上岸！

    对，不能让他们上岸！

    我扯着脖子大喊：我是警察，希望你们配合。他是罪犯，会有法律制裁他的！

    你们这么做，只会害了你们自己！

    一个壮汉挡在所有人前，铁着脸：姑娘丢下他，我们就让你上来。

    否则你也别想上来！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队长和队友们赶到了。

    他们形成人网在岸边形成一道狭窄的通道。

    我连忙拖着臭大叔秃头往岸边游。

    一位老奶奶泪眼婆娑，她嗓子嘶哑：我孙子才十五岁，被他这个畜生害死了！

    你是警察，为什么救杀人犯！

    我说：我不是在救他，而是在救你们。

    队友用身体组成的人墙勉强拦住众人。

    但群众太多，推搡间，我看到有队友竟口吐鲜血。

    他们快要撑不住了。

    队长看着队友们被挤伤，痛苦不已。

    腰间的手枪，迟迟没有拔出。

    啪。

    队员组成人墙被推开。

    一个个队友倒在河岸上。

    人群黑压压一片向我涌来，如同黑暗浪潮要将我吞没掩埋。

    队友们连忙起身阻挡。

    家属们和群众情绪激动，完全失去理智，将队员往河里推。

    一个队友被推翻在地，脑袋磕在河岸的石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大叔秃头突然清醒看到这一幕，兴奋咆哮：真他妈的爽，这么多警察保护我，这辈子值了！哈哈哈！

    我怒吼：把嘴给我闭上！

    他狰狞大笑：小妹妹，闭上嘴的人是你吧！

    突然他伸手捂住我的嘴，捏着我的脸将我死死按在河里，他要淹死我。

    河水疯狂倒灌进我的口鼻中。

    之前的那壮汉冲了过来，一脚将杀人犯踹倒。

    越来越多的人突破队友，冲向大叔秃头。

    他蜷缩着身子，无数人的双脚在水中践踏在大叔秃头的身上。

    很快他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不要，不要！

    大家不要冲动，这么做你们会坐牢的！

    我的内心在呐喊，可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

    倒计时清零了，我再次窒息。

    砰！

    大叔秃头血肉模糊的身体被抛进河里。

    而我也彻底失去了生机。

    7

    再次醒来。

    依旧冷眼旁观，直到杀人犯精疲力竭。

    这一次，我跳进河里，一把箍住他的咽喉。

    我不再往河两岸游，而是拖着杀人犯往河中央的小洲方向游。

    落水位置距离小洲足足有一公里。

    我拖着杀人犯使出浑身力气。

    眼看着马上就要上岸。

    小妞，你看起来瘦巴巴的，力气倒都是不小，拖着我游了这么远，不简单啊！

    你早醒了

    不然呢

    他一把箍住我的双手，用身体压制我。

    为了不沉入河里，我的双脚拼命地踏着水。

    原本就酸痛难忍的双脚感觉肌肉都要撕裂。

    我拼命挣扎，被箍住的双手疯狂地抓挠他肚子和大腿根。

    一会工夫一会功夫，我的双手指甲缝里满是碎肉。

    可他就像是个死人一样，根本不怕痛，双手死死箍